是她偷的(3 / 3)

了什么宝贝,没想到是个女人。”

但好在也不算没有收获,不枉他寻了个由头把院落侍从支走。

眼看裴明远就要走,白玉顾不得身上疼痛,和蒲欢一前一后追了上去。

曲曲折折,弯弯绕绕,摆明了就是冲后门去的。

闹得动静不小,引来全是下人,不足以惊动前厅议事,况且裴明远算是主子,哪有奴仆抓主人的道理。

大多都站在远处观望,不敢妄动。

人没抓着,裴明远反咬一口:“你们愣着干嘛,拦住她俩,张牙舞爪疯子一样。”

蒲欢气不打一处来:“明明是你抢我们姑娘东西。”

偌大的将军府,没一个站在她这边,除了蒲欢。

情急之下,白玉叫住了路过的时酒,道:“他拿了不该拿的东西。”

时酒见是裴明远,也没犹豫,二话不说一个箭步冲上前,拦住:“拿出来。”

裴明远退后几步,看出时酒不好惹,他一脸不可置信:“你听信一个外室的话?”

“不是。”时酒掏掏耳朵,“我们将军曾说过,你裴少爷来可以,走得搜身。”

“放肆!你一个区区下人岂敢动我。”见众人没了动作,裴明远越发目中无人。

“那我呢?”

一道又低又沉的声音传来,压抑着,如冬日里倒挂的冰锥,寒凉无比。

裴璟衣着与平时无异,他双手负立,踩断了地下几根枯枝,身后跟着宫里的太监。

白玉感受到远处投来的视线,压在她脊骨,而这种难以名状的感觉,仅仅一瞬便移开了。

须臾之间,恢复如初,那微暗的双眸像是错觉。

“什么事?”略尖的嗓音响起,“咱家听着怎么像是将军府出了盗贼。”

裴璟回应:“公公见笑,不过是些家务事。”

太监衣袍随着拂尘一甩,收进怀中,来回扫视着,最后落在裴明远身上,冷笑:“裴将军,如若咱家没记错,这裴……握着的玉佩可是十三王爷贴身玩意儿,稀罕的呢。”

“十三王爷刚走,你这府邸好端端的,凭空出现皇家物件,恐怕裴将军说不清吧。”说罢,太监向后一挥手,即刻有人把裴明远按在地上,动弹不得。

原来是十三王爷,梁永安?

白玉攥紧袖口,这下麻烦大了。

“十三王爷……不是。”裴明远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,他辩解道:“不是我,不是我拿的。”

太监上下打量一番,讥讽道:“难不成是王爷大发慈悲送你的?换做偷平常人家断个手脚也就罢了,敢打皇室的主意,咱家觉得你有几条命可以赔?”

滴答——

冷汗从男人额头滑过鼻尖,又流到下巴,愣是没伸手去擦,整个人杵在原地,念念有词:“不会的,我不会死的……”

蓦地,裴明远猝然抬肩,抓到最后一丝救命稻草,他神态判若两人,而后死死盯着白玉:“是她偷的,我抢来只不过是想完璧归赵。”

由此说来,他不仅没罪,还有功。

捕捉到裴明远眸底的狠毒,白玉了解她已然逃不过,往前走了一步,坦然道:“玉佩是十三王爷弄坏我的纸鸢,过意不去送我的。”

裴璟,会相信她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