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“我本以为爹爹说的是裴家另一位,软弱无能还贪财好色,不过昨日碰巧遇见裴璟,总觉得他变化不少,有些生疏了。”
丫鬟手法娴熟为其捏着肩:“小姐别多想。裴将军如今在宫里风光无限,又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,再加上小姐与将军从小青梅竹马长大,怎么瞧着都很般配。”
陆浅意舒服眯着眼:“那是自然。”从小裴璟对她言出必达,只不过有很长一段时日没见,身形样貌长开了,性子倒是不如儿时粘人,变寡淡了。
谈话之际,陆大人慢步走来,捋了一把胡须,摇摇头:“得推些时日,待小王爷回宫再谈。”
“女儿知道了。”陆浅意乖巧福身,本来嫁人就非她所愿,陆家家道中落,长辈让在高门子弟中选夫婿。
她选中裴璟,并不是因为心悦,而且觉得有利益可图,再加上他儿时听自己话,嫁过去做了正妻,不用想也知道是只手遮天。
别家,陆浅意不敢断定。
陆家就这么暗中观察着将军府一举一动,除了婚约,还有太后的指示。
意料之中的,平日里大门紧闭,偶尔有乞丐讨要要点吃食,没甚么官员来拜访。
裴璟来回进出也是屈指可数,可谓再平常不过。
高墙内的白玉因大喜大悲,扯出了旧疾,昏昏沉沉睡了好些日子,仍然不见好转。
先前为白玉治病的老先生被召入宫,一直未归。
蒲欢又急又怕,团团乱转。
四角的天,楚雀羽翼微微扑闪,压低了高墙外几株兰花。它低头轻啄几口,看见来人又飞入院落中去。
公子手握着伞柄,一袭青衫走得稳当,连着腰间的玉石也未曾摇曳,静静靠在绣了兰草的面料上,他弯下身子将兰花小心扶正,才抬眼看向将军府的牌匾,轻笑一声。
“小家伙,兰花可不是这般糟蹋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