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疑问,“是豫王,一直是豫王。”他道。
叶九玉一时哭,一时笑。
原来,自始至终,是她一人一厢情愿。原来,傅玉璋甚至不知晓她的情意,可她一直气他、怨他,傅玉璋一定觉得,她怎的这般莫名。
“老爷,”叶夫人搂着叶九玉,满面担忧,“你缓一缓,慢慢说!你瞧瞧九玉!”
叶澍之却摆了摆手,“夫人,再没有时间了。咱们给了她多少时间,有用吗?”
往后,没有叶家,叶九玉也是豫王妃。她不能再任性,不可再与傅玉书离心,这才是他拿出经年的书信,告知她这一真相的用意。
“回去吧,与豫王好好过日子。今后,莫再回来了。”叶澍之道。
叶九玉离开时,她的神思依旧恍惚。
那些青葱的年少时光中,与她书信相通的,竟是傅玉书。那么,因笔墨而相知的心意,究竟算是赋予谁的?
可笑她叶九玉,自诩聪慧,瞧不上颟顸的众人。
然兜兜转转,她才是那个最糊涂的,她甚至分不清,自个欢喜的,究竟是谁。
车行过朱雀大街,商户招徕的声音,儿童奔走的声音,车夫呼喝的声音,涌入并填满整个车厢。
每个人都在用力地活着。
叶九玉慢慢冷静下来。
她知晓阿爹、阿娘的用意,他们希望,她能与过往做个了断,从此,安心做她的豫王妃。她知道,她不能再任性,她不可辜负二老的心意。
叶九玉擦干面上的泪,清了清嗓音。
“去时府。”她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