药什么的,再买点吊命用的东西。
李少重对犯了事的下人毫不心慈手软,虽然在府里没见真的死过人,但是打残废直接扔出去的大有人在。
李况双股战战、满头大汗的等在外面,等得越久,心中就越是没底。
李况一进门,李少重就睁开了眼,视线定在站在自己面前的李况身上。
李况,打从自己开府单过之后就来了身边,三五年中任劳任怨,即便自己偏心只将家中杂事交给他,他也依旧兢兢业业的把整个府里打理得井井有条。
自己不管事——或者说,他管事的方式就是用重典,简单粗暴却有效,只是难免会让府中的下人怨声载道。
所以李况与他,一个文一个武倒是很好的平和了府中的氛围。
李况壮年白头,说不得是因为自己太难搞,才让他在三十出头的年纪早早白了两鬓。
李少重缓缓叹了口气,说:“李况,你是谁府里的人?”
李况浑身一凛,低下头道:“是二爷府上的人。”
李少重似乎有些感伤,道:“哦?那二爷是谁?”
李况感觉到背后有汗水顺着背脊往下缓缓的滑下,心中渐渐绝望:“是...是您!”
李少重收起刚刚的感伤,语气一变,话中多了许多的尖刻:“是吗?原来这府里还是我的啊?我还当这府里不知什么时候成了李纳言的,你们个个都遵着李纳言的话,把他的话当成了圣旨了是不是?!”
李况抬头,眼中悲戚,说:“二爷!小的一心为你,从无二心啊!”
李少重连珠炮一般的问出来:“那夫人是被囚是怎么回事?你知而不报又是为的什么?”
李况知道这事自己逃不过去,嘴唇嚅嚅几下,才道:“这...这,您当天突然昏迷,府中宾客慌乱,由大爷出面安抚才勉强稳住,又因为担心乱糟糟的场面吓着夫人,便让人看护着。混乱过后,您一直昏迷不醒,府中人心不稳,担心有人打探夫人的消息再添波澜,这才将人护着的!”
李况高声道:“绝无囚禁之意啊!”
李少重听他为自己辩护,觉得这些理由简直都可笑至极。
囚禁说成保护;无能说成自己竭尽全力。一桩桩一件件,似乎全是为明如意着想,但是做出的事却让人胆寒。
李少重手中没有东西,要是有,准一早砸下去了!
李少重眉目倒竖,指着李况怒道:“狡辩!无能!我只是昏迷,不是死了!我不在,府中就会动荡,就能证明你有多无能!原来我想着你只是油滑,但是胜在能力还行,却没想到你是个不折不扣的草包,蠢才!连府中流言都控制不住,你管的什么家?合该去死才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