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往河沟走,雾气越是浓重,往后的天气会一天比一天冷,幸好套了一件薄衫。 两边田地里的玉米棒子,要不几天就可以掰了,黄色的缨须沾满了露水。 从开始干小煤窑,大金牙一直在小煤窑住,很简陋,好在马寡妇是不嫌弃他的。 早些天出了第一车煤,之后张国全给他联系了几个客户,小煤窑算是正式运转起来。 小煤窑的确很挣钱,这才出了几车煤,手里有了点钱,就嚷嚷着不在小煤窑住了,要搬到镇上。 大金牙的小煤窑距离镇上不算远,在镇上住也行,正好天也快冷了。 他皮糙肉厚的,不怕挨冻,可架不住还有一个小小的香草。 面前的小煤窑跟赵春牛的相比,不算大,有五六个工人,其中两个工人,跟大金牙一样,住在工棚里。 像这样的工棚,小煤窑内有五间,石棉瓦搭的顶棚,四面用的厚木板子。 在四周不远的地方,则是成片的农田,往西有一条小土路,两侧栽满了杨树,尽头往南拐,就上了镇子的大路。 小煤窑刚开张不久,大金牙手里的钱本来就紧张,一下子没敢投入太多,住宿条件就更不用那么讲究了。 有个遮风挡雨的地儿,等挣了钱,再给跟着干的工人,好好改善一下生活条件。 张国全来的很早,赶到大金牙小煤窑的时候,他还没有醒。 冲着临时搭建的一个小木房子,敲了几下门。 应声的不是大金牙,而是马寡妇,大金牙睡得跟头死猪一样。 “谁啊?” 马寡妇的声音,从小木屋里传来。 “马姐,是我,国全。”张国全站在门口,回了一句。 “啊,国全来了,你稍等一下哈。” 接着屋子里响起马寡妇叫大金牙赶紧起来的声音。 大金牙估摸着睡得正香,压根没有起来的心思。 马寡妇无奈,只好先起了床,不能让国全在门口等的太久。 木门很薄,木板与木板之间还留有缝隙,张国全能看到缝隙的位置开始变暗,紧接着,是打开锁扣,抽门栓,马寡妇打开门。 一段时间没见,马寡妇的脸上变红润了,身子也丰韵了不少。 刚起床,马寡妇还没穿齐整衣服,只是随便套了一件轻薄秋衫,胸部像田里的玉米棒子,直挺挺的。 往里看,大金牙只穿了一件大裤衩子,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。 “起雾了哩?国全,你先进去,我去洗把脸,该做早饭了。” 马寡妇说着,向一片空地走过去,那有压井, 平时洗衣做饭,都是靠这口压井。 马寡妇洗完了脸,还要给工人做早饭。 “胖子,起来了,几点了还睡。” 连香草都起来,自己玩去了。 大金牙睁开惺忪的双眼,望着头顶上的石棉板发呆。 张国全瞅了一圈,在椅子上找到了大金牙的衣服,拿起衣服, “快起来。” 张国全把衣服丢到大金牙脸上。 大金牙坐起身,往肥硕的身上套了起来。 “老弟,你咋来了?想哥哥了。” “找你有事,走,去镇上吃。” 出了木屋,张国全冲一间有锅灶的屋子喊了一声:“马姐,我跟胖子在镇上吃了,不用做他的饭了。” “诶,你俩咋跑镇上去,不在这吃了?”马寡妇擦着手,从锅屋出来。 大金牙打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