帐下兵士了,须知无论是战场上还是平日里,首先要服从的就是我的军令,若旁人所令与我之令不同——纵使他是州牧,也得听我的,可知晓吗?”
“知晓!”
谈道笙满意点头,“那么,现在开始检验第一道军令执行情况。”
她走到一个瘦长小兵面前,指着他左侧小兵问道:“他叫什么名字?籍贯如何?年岁如何?身长七尺一寸还是七尺二寸?家中可有兄弟姊妹?身上可有什么胎记?”
瘦长小兵目瞪口呆,他看看左侧这位兄弟,再看看一脸认真的谈教官,断断续续说道:“他叫唐李,颍川长社……不不,颍川颍阴人,年岁……年岁尚小,身长应是七尺一寸……”
他的声音越来越小,终于小到没有——谁知道这位刚认识没几天的大兄弟有没有姐妹有没有胎记啊!
“他叫唐李,汝南葛陂人,再过半月便至弱冠,身长七尺二寸,家中有两个幼弟,脖子后侧有一处月牙形胎记。”谈道笙看向左侧小兵,“对否?”
唐李震惊脸,“句句属实!”
她转向瘦长小兵,“你叫肖草,沛国建平县人,今年二十有三,身长七尺六寸,家中有兄、弟、小妹各一人,右手掌心有一黑痣,对否?”
肖草同款震惊脸,“将军好记性!”
“并非我记性好,”谈道笙沉声说道:“若我不知帐下士兵姓甚名是何样貌,那么我要如何指挥你们上阵杀敌,如何去赢得一场战争呢?若你不知同袍姓甚名谁是何样貌,你又要如何保证背后之人仍是你的同袍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