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脸亦没了踪影。
神出鬼没。
她来不及哆嗦,思及屋内伊三水,忙转身回探。
两支长幡立在木棺边,堂屋却空荡无人。
人呢?
幡布无风自扬,案桌上两根白烛燃尽,堂屋倏忽沉入静寂。
又是阵旧木门开的呻-吟,地面,一道暗影遽然拉长,柱边被栓了脚的公鸡振翅欲逃。
骆美宁牙齿打颤,她本以为见得多就不会怕。
“仙姑,纸钱来了。”
黄介村长一声高喊,从小泥路疾步而来,身后还跟了两个布衣男人。
骆美宁双目凝于屋内一动不动,堂屋侧后的绛紫色旧门从里被推开,其内闪出一道青影。
是伊三水。
她用木铲托着一物不疾不徐迈步而出,骆美宁踮脚一瞧:铲内卧着只断尾硕鼠,渐凉的天,身上扒着数只苍蝇。
糜烂污秽之气登时四散,想是死了有段时日,老妪家中臭气多半自此而来。
“仙姑,纸钱来了。”村长拢着表纸,忙让身边的汉子去接伊三水手里的鼠尸,“村里都指望个好收成,弄礜石制药毒鼠,颇见效。”
骆美宁未来得及松懈,待伊三水走出堂屋,内里侧房大门便朝她大咧咧敞开,一眼看至尽头:
墙角大缸中冒出半个老妪人身。
她发髻凌乱潮湿贴面,灰败皮肤上爬满暗斑,口鼻皆淌秽水不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