阴翳。
看来她的老师,谭衍臣说得对——谁都不可信。
既然如今范逸已经明晃晃地向她亮出了爪牙,
她的计划也必须提前。
今夜这一出,她似乎想明白了一点。
那就是,与其被动的相信谁,
不如先一步,把这朝堂的关系网络当成棋子,
为自己所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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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日一早,薛长平不等在范淮府中用完早膳,便叫人给了她一匹马快马加鞭回了自己的郡主府。
她在府外停下马,将马鞭一把抛给守门的小厮道:“将大管事叫来我书房中。”
“是,郡主!“
薛尘从小厮那处得了口信便匆匆赶来府中书房。
薛长平正坐在里侧的书桌前,见他进来示意他关好门。
便开口问道:“你当初的那一纸书信可还在?”
薛尘没想到她会突然问起这个,恭敬答道:“自然在,我一直好生保管着。”
薛长平闻言颔首,站起身来递给薛尘一支笔:“你父亲的字迹你可仿得来?”
薛尘怔住:“郡主这是要?”
“翻案。”薛长平目光闪烁,笑意扬起。
既然这范逸在她面前如此耀武扬威,她倒要看看这人在朝堂的布控究竟到了何种程度,与太元帝,还有太子之间的关系矛盾究竟是何模样。
她要主动出击,引蛇出洞。
只要有一丁点的摩擦,她都能叫着摩擦生出熊熊烈火来。
薛尘闻言提起笔在纸上写下几个字,将纸推到薛长平眼前,道。
“能仿,不过若要仿得一摸一样,恐怕我还得练习上些时日。”
薛尘小时候习字便是自己的父亲手把手教的,想要仿出他父亲的字迹,并非难事。
薛长平看着纸上的字:“我需要和原信一摸一样的临写,不过——只需你改动一个字。”
一字之差,足以在这朝堂之上掀起轩然大波,引发猜忌离间人心·····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