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答道,扮上一副失落无奈的神情。
“渃水城之事与你定然脱不了干系,不论是乌汗还是太元都早在我意料之中,
唯有你,是个意外。”
“所以只能是你,坏了这局。既有这能力,又如何愚钝?”
“况且,你这假郡主,我可是一清二楚······”
范逸在薛长平面前似乎也不屑于伪装成平日里的谦谦公子,一字一句都带着陷阱与威胁。
他们都有着彼此的把柄。
范逸知道薛长平的身份是假,生病是假。
薛长平清楚范逸是幕后黑手,人面兽心。
薛长平听罢突然有些拿不定主意,倒不是惧怕范逸的威胁,而是,范逸这一步的落子,是何用意?
几日前还要杀了她,今天却来示好,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?
在渃水城那一出戏,他恐怕原本是想要嫁祸于太子。
难道,是要她帮他与太子争斗夺嫡?
不论如何,有一点她太清楚不过。
与魔共舞,只有被抹杀这一种结局。
“你的诚意呢?我之前差点死在你手里,你今天说要我归顺于你,如何让我相信?”薛长平打算先拉扯拖延,此为上策。
范逸笑了笑,算是满意:“你会看到的,不过本王今日来是通知你,而不是征询你的意见。本王向来也惜才,只是,没用的刀只会被粉碎掉。”
范逸起身走出门,前脚迈过门槛时还不忘嘱咐一句:“郡主好生养病,本王送的那些药材可都见效得很。”
薛长平朝着那人身影眯眸微哂,这人当真像是一条毒蛇,甩都甩不掉。
阴狠毒辣,腥疯暴力,杀人不见血。
薛长平坐在床上沉思半刻,她清楚单凭她一人目前确实还无法正面和范逸抗衡,一来是需要壮势增力,寻可信盟友,有自己可调用的人才关系;二来,要蛇打七寸,更是要借力打力。
目前在范逸之上的便是太元帝和太子了。
若是激化二者矛盾,他也会分身乏力关心不到自己身上,不会总是盯着她。
范淮见范逸施施然回到前厅,二人寒暄告别后便直奔薛长平的房内。
范淮推门而入,见薛长平左手拇指轻抚摩挲着下巴,低眉沉思。
连他进了门也没发现。
“表妹近日如何?”
“靖渊王你了解多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