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:北边有异(3 / 3)

然享之受之。

这些如果她想要,将来可靠自己一点点挣来。

这也不是最主要的,薛长平抬起手不自觉地轻抚着下巴。

脑子里抛去方才有的没的。

这是她第一次从那小镇里出来,在半路上就遇到了被自己手下追杀的周青阁,昨夜,她第一次在这渃水城里闲逛,又撞上了被刺杀重伤的陌生男人。

若说一次是巧合,那第二次的巧合可就有蹊跷了,巧合之后必有缘由。

这渃水城虽说瞧着人人都挺富的,但是魏元隐也好,周青阁也好,还有那陌生男人,显然都与这渃水城有些不相匹配,格格不入,不像是生长在这边塞偏僻之城的人。

薛长平脑海中又浮现“北边”,“刺杀”,“追杀”,眉头拧起。

她感觉自己似乎窥见了什么。站起身来,推门而去。

下过雪的庭院里,在阳光下透亮。

这里没有黄土风沙,没有嘈杂吵闹,更没有往日那些熟悉的面孔。

好虽好,缺少了烟火家常味。

另一间厢房的门正对着她打开,里面有一人半绾着发坐立于案几前,低眸持书。

焚香缭绕,风起铃动。

尽管昨夜藏在墙角的男人蒙着脸,今早再见的打扮完完全全换了个人似的。薛长平还是一眼就能确定他就是昨晚浑身是血藏在纸篓里的男人。

也是方才侍女口中这里的主人,皓玉公子。

他和魏元隐似乎很不一样。

魏元隐是一眼就能感到出身不凡身份尊贵,在富贵窝里长大的公子哥。周身给人以低调的华贵,就像是暗藏光华的绝佳锦缎,是耗费心血和时间才能养出那一种独有的风华。

而这个男人,容颜清隽,温文尔雅,安静如空谷的幽兰。但是像是隔着朦胧的雾,让人看不清他,譬如那夜浑身是血的躲藏追杀,譬如藏在温润眼眸后的杀机。

此刻又这般闲适地晨起读书。

薛长平莫名觉得这种人似乎更让人难懂,难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