介意,当时他可记得在城门口这位宸阳王得知自己也要同行的时候,眼底多了几分打量和不爽快。
薛长平看向王裴之,问道:“你这几天都骑着马,不用换成马车坐一坐吗?”
王裴之笑答:“不必,这些还算不得什么。”
“那不如待会儿咱们换换,马车坐久了反而不自在。”薛长平笑道。
他们出行一共就两辆马车,马车不大,另一辆马车上坐的是有盼和李茹花还有一些行李,也容不下第三个人。
薛长平说这话自然是叫王裴之去和范淮坐同一辆马车了,王裴之倒觉得还不如骑马。
不过王裴之见薛长平都这么说了,也不好推辞:“好,那待会儿郡···长平姑娘骑我的马,我就和魏兄挤一挤。”
范淮本来往茶棚里走去,从二人身侧经过听到,美眸淡淡瞥来:“我也骑马。”
王裴之:“······”
薛长平挑了挑眉倒也没说什么,抬步走进茶棚。
李茹花伸着懒腰跟在有盼身后一起从后一辆马车上下来,大大咧咧占去了薛长平身旁的位置。
有盼本想站在薛长平身后侍候,但是又想起薛长平嘱咐的便也坐了下来。
几人一落座便立马有伙计来上茶,伙计腿脚麻利的很,肩上搭着块白布,脸上有些雀斑笑起来却热情洋溢,说着略有些口音的话问道:
“几位客官,要喝些什么?”
“你们有什么?”范淮悠悠摇开手里的折扇,问道。
伙计想也不想笑答:“有今年新采的毛尖,还有些往年的粗叶陈茶。”
范淮看向薛长平:“表妹想喝什么?”
“毛尖。”
范淮点点头:“那就一壶毛尖。”
不待薛长平再说什么,隔壁桌的几个汉子突然发出一阵高高的惊呼声。
李茹花第一个好奇地转过头去张望。
只见一袖子卷到臂肘,身体健壮的汉子说道:“你们听说了前几日田家男人上了山结果人影就再没见到的事儿吧。田家女人最近在家里哭得那叫一个惨,日日夜夜都能听到哭喊声,说是求着老马家还有村子里其他的几个柴夫上山找男人的尸身,但是哪有人敢上去。”
“就是,之前跟老田说别进深山他偏偏不信,说要挖药材换了钱用,这个财要是能发咱早就发了还轮到后头的人?”
“到底还是年轻了啊······”
“这山里头到底是有什么东西?不会真是吃人的鬼怪吧······”
“这你就不清楚了吧,我跟你说······”
薛长平侧耳听着,这边伙计立即端来了泡好的茶壶,给几人满上。
薛长平告谢接过,那伙计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对他彬彬有礼的薛长平,低声问道:
“客官,你们这是从北边去哪儿呀?”
薛长平抬头看了眼伙计,答道:“去东南。怎么了?”
伙计压低了些声音:“那你们可要从这山林脚下绕路走喽,虽说脚程多了几日,但是还是更保险些。”
薛长平挑眉: “怎么说?”
“我们这些住在山脚下的都不怎么上山,听说这山里总是出怪事,山里虽然财宝多,尤其数珍贵的药材最多,那些柴夫您也看见了,都只是在山外围打打柴。那些想要入深山挖些药草的人大多都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,还有些曾经在这里歇脚的客人,都图个省时间想翻山去南边,但是都没听说后续了。”
“你们既然都不曾进山,又没有人活着回来,又怎么知道山里财宝贵药多?”
伙计顿了一下:“这,如果山里头没什么东西怎么会这么邪门?听山边老人说,有地下娘娘镇住这座山。”
伙计悄悄又压低了些声音,抬起茶壶边给薛长平倒茶,边小声仅以二人可闻的声音道:“今日看客官有缘小的才多嘴一说,客官自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