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一场镜花水月,只好伸出另一条手臂揽着谢归荑的腰,人往她跟前挪了挪。
离得很近,他可以听到谢归荑的啜泣声,杂乱无比的心跳声。
谢归荑意识混乱着,感觉到腰间一紧,就将头埋在了裴时戎的肩窝里。
“襄阳王出身不好,先帝本来是不想给他赐封地开府的,他能有今天镇守襄阳,全靠着功劳。说他这样的人没有野心,傻子才会信,可一旦能娶到我,就是和建康谢家搭上了线,他想夺储,甚至篡权,都会少去很大的阻力。”谢归荑顺着环着裴时戎脖颈的动作,将重心仿佛都压到了他的胸膛上。
毫不意外地触碰到了他的伤口。
裴时戎皱了皱眉,却没有松开怀中人,手臂上的力道反而加重了几分。
于谢归荑而言,却好像是有了渴求已久的安全感。
“而我们谢家的叔伯打得什么主意呢……”
谢归荑的声音因为布料的阻挡,变得闷闷得,不知道说了多久,突然没了声音。
裴时戎就这么揽着她,一句话也没有说,仿佛这样,便是极大的满足了。
怀中的人好像睡着了,裴时戎唤了好几下都没有应声。
他弯了弯唇,将人抱到榻上,看着谢归荑滑下来的泪水,他突然很想替她吻去。
但还是忍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