掌,双目含泪,哀哀凄凄道:“我真不知自己是何时得罪了周嬷嬷,竟让她恨我至此,不惜污蔑我的名节。我生是五郎的人,死是五郎的鬼,只愿陪伴五郎左右,并无旁的念想呀!”
“好孩子,这几日可算是没白疼你。”
见她情真意切,并非作伪,二夫人终于又露出了那种满意的神色,放下了猜疑,慈爱道。
不得不说,自己为五郎千挑万选来的新妇确实生得一副绝色的好皮相。
眉色如望远山黛,眼若桃花水波横。
仅眉目就美到了极致,丽质天成,恍如画中仙活了过来,翩然步入尘世,令这座晦暗的灵堂为之一亮。
也难怪崔彧那种石人都会对她起色心了。
好在她不为所动,一心扑在五郎身上,那自己也就不计较她被人轻薄的事了。
“你且放心,那厮猖狂不了几时。今夜一过,他便会落得个身败名裂的下场,再也打扰不了你和五郎的清净。”
说着说着,二夫人不知想到了什么,突然间满脸喜色,连周嬷嬷的死也不甚在意了。
“多谢夫人庇佑。”
这厢看到俏婢迈着小碎步出去请匠人进来封棺,许奂若方才悄然松了一口气。
她并不想死,对棺材里躺着的崔五郎亦没有任何感情。
可落到那个人的手里,她会生不如死。
倘若他只是好心扶了她,没有一而再再而三对她特殊‘关照’,那她大可用梦都是反的一说来安慰下自己。
但眼下连旁人都看出了不妥,饶是她想自欺欺人,也无能为力。倒不如赶紧去墓室躲一躲风头,即使到最后找不到出路,逃不过一死,至少不会受那种最耻辱的折磨。
偏厅。
二老爷唤了自己的宠妾来煮茶。
她姓齐,仅仅比崔彧年长了三岁,生得皮光肉滑,身材丰腴,双颊泛着烟霞般艳丽的色泽。举手投足透着成熟的风情,宛如甜软多汁的蜜桃,诱人品尝。
崔彧却连正眼都没有瞧她,只垂眸看向紫檀木纯银包边高足案几上那个一尺多高的鎏金银龟盒。它錾刻得极为精巧,栩栩如生,燃香时烟雾会从它口鼻中袅袅升起,呈现“灵龟吐瑞”的妙景。
“这般好的寓意,二叔却用来点下三滥的迷香。真是可惜了。”
过了一会儿,崔彧忽地眼帘一掀,嗤笑道。
“此物并非下三滥的迷香,而是西域那边来的烈性香药,就算阉人闻了也会血脉偾张,”二老爷事先服过解药,自是不惧它的威力,笑吟吟卸下了恭敬的伪装,站起身,居高临下道:“好侄儿,二叔是担心你不行,方才出此下策。”
语毕,他施施然走出偏厅,把两人留在了里面。
他不喜青涩的小姑娘,只爱熟透了的风月佳人,其中齐氏便是他的心头好。但二夫人执意要把她推出来,否则就缠着他闹。
权衡之下,他很快点了头。
毕竟和家主之位一比,宠妾立时显得无足轻重了。
待她和崔彧一完事,他就会给她安排羞愤‘自戕’的结局。
堂堂清河崔氏一族的家主,竟然在堂弟的葬礼上放浪形骸,逼.奸害死了亲二叔的爱妾,是何等的丧尽天良,德不配位?就算千刀万剐也不为过!
相比之下,自己才配得起家主的位置。
自己才是名正言顺,众望所归。
以后将由自己操持整个清河崔氏一族的祭祀和会宴,掌管全族产业,宗祠、族学、嫁娶的一应事宜皆是自己说了算,再也不用看崔彧这个小辈的脸色。
二老爷兀自志得意满地展望将来,忽觉衣领一紧。
“五弟他尸骨未寒,二叔就有闲心同妾室厮混,精.尽人亡。实在不是为人父应有的德行。”
是崔彧拎起他的衣领,将他扔回了偏厅。
“你没有中香药?”
二老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