顺利利地登上了船。
说来也怪,自沈璟他们离开后,自己总觉得走哪都有人在暗处窥伺,却又让她抓不住马脚,到底是疑神疑鬼还是确有其人?弄得阮云浑身不自在。
然而就在一天前,她忽然感觉不到被监视的感觉了。
阮云撑着伞,望登船的方向望了眼,几息后,失笑着摇摇头,到底是自己疑神疑鬼了。
相琉望着空无一人的瑶花阁,头一次震惊得愣住了。
人呢??
就在昨日,他发现了那同样躲在暗处的人,在宋家祖宅,他也瞧见了这双眼睛。莫非是刺客?
想到主子的叮嘱,他立刻打起了十分精神,没想到那人比他更快,风一般朝自己袭来。
两人打斗了一番,闹出一番动静,成功地引起了阮云的警觉,她从睡梦中惊醒,“谁啊?”
两人顿时不动了,直直地转头看着屏风后面模糊的身影。
一颗冷汗从相琉额角滴下,对面那人突然叫了声,“喵。”
屏风后头传来哈欠声,阮云嘟囔道:“原来是猫。”
就这样,两人不敢再在瑶花阁里打,不约而同出寻了块无人之地继续打。
对方竟然是魔!相琉冷冷地看向对面那一身黑衣的男人。
两人实力不分上下,打到天边渐渐泛白,相琉突然想起两人异乎寻常的默契,挡下那一击道:“你不是去刺杀她的?”
那人一愣,嚷嚷道:“放屁!你才是去刺杀她吧!”
寒风里,相琉与嘲风面对面,双双呆住了。“糟了!”
两人赶回去,眼前的便是空无一人的瑶花阁。
彼时的阮云已经登上了去往青州的客船。
两位位侍女推开瑶花阁的门,叽叽喳喳道:“没想到阮姑娘这么快就走了,好不容易见着一位天仙似的修行之人,还不在我们面前摆架子,唉……”
另一位附和道:“谁说不是呢?我瞧着那位叫洛月姑娘的脾气就可大了,整日里冷着一张脸,每次与她送饭,我都浑身不舒坦。”
“听说阮姑娘已经回去了,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再见一面。”
“瞧把你美得,难道忘了那日国师大人对你说的话?你再盯着她看,我便将你眼珠子剜下来!哈哈哈!”
“姐姐你又取笑我!”
两位侍女打闹了几息,又继续收拾瑶花阁。
阮云回去了?回霖葳山了?
相琉躲在暗处,有些拿不定主意。主子还在桑州求药,他不敢独自去桑州找沈璟。他与嘲风对视了一眼,虽眼前这人身份未明,但目前最重要的阮云不见了,想到阮云不能动用法术,他叹了口气,只得在回霖葳山的路上一路寻找她。
嘲风也拍了拍脑袋,得,人跟丢了,回去挨骂。
阮云的客房在二层的末尾处,邻边住了位应是要出去做活的青年男人,饶是在青州这养人之地,皮肤也晒得有些黝黑。阮云估摸着他是这几日清明回霁州踏青祭祖来了,休憩几天还得回去。
进门时那男人瞧见阮云,对她点了点头,阮云也点了点头,将门啪地关上。
她摸出了那块长命锁,自从祖宅那次后,这长命锁便又恢复了暗淡之色,仿佛之前那一击是阮云的错觉。
“佩佩……”
那长命锁替阮云挡下一击,如今又陷入了深深地沉睡之中。
刚过午时,阮云取了饭,不像众人那样在外面吃,径直往客房走。
她紧抿着唇,步伐看起来有些不稳,进门之前,又瞧见那位男人,他扶住摇摇欲坠的阮云,“你还好吗?”
阮云打了个激灵,立即推开他,“我没事,谢谢。”
关上门,阮云将吃食随意地扔在一边,闷头撞进了被子里,她头一次知道,自己晕船啊!
在强烈的晕沉感下,阮云在床上一觉睡到了晚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