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多干活。
顾衡也算一语点醒梦中人,谢安陈拿出了追妻的态度,决定夫人走到哪他跟到哪。
立夏已过七八日,田间夏光晓,山川黛色青。
因新增了田地,燕娘手里的农活,还在继续。
而桃村知道她要买地,也有人透了消息说想卖。
燕娘来者不拒,全部拿下。
谢安陈自是默默地跟着,也下地帮忙干活。
当然也是被众人劝的,哪能让他下地。
终是敌不过一句他要务实考校的话。
然后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的谢郎,过去帮忙除草。
一出手就把苗给拔了。
燕娘:“······做得很好,但你还是歇着吧。”
小碗儿抱着新苗在后面跟上来,见状气得鼓囊囊地喊:“谁把我昨儿栽好的苗拔了。”
还以为是谁的捉弄。
被安排做最轻的活,负责除草的谢安陈,面无表情虚心请教:“这是苗,不是草?”
一众风中凌乱,想笑不敢笑。
说到底还是不务农耕不辩五谷的读书郎,会做官就行,不用懂种田。
这些粗活杂活,他们做就是。燕娘家的帮佣长工都这么想。
解救谢安陈尴尬处境的是谢母。
她被搀扶着在山坳初大声呼唤:“元朗,来客人了。”
意在喊人回去待客。
燕娘忙叫人先回。
等人默默地走后,众人没忍住放声爆笑。
好吧,他们家老爷也不是全能的,也有不如他们这些下人的地方。
来的是余子疏。
余家大爷今日来访,燕娘不在,由在家的谢母招待,故而叫了儿子回来,男人之间好说正事。
谢安陈冷冷地问有何贵干。
余子疏定定一看,贤弟这是下地去了?
没被搭理,继而再问她也在地里?
不用再说他也知道了答案,暗道不行,我也得去。
于是乎,两个男人又转身回到了地里。
余子疏招呼了大家,倒也很真男人,他把靴履脱在垄埂上,学着蛮牛梁伯那样直接打赤脚就下了地。
燕娘赶忙招呼道:“哎,你别下来了,我们很快就好。”
余子疏特别爷们道:“今日我在,哪能让你一个弱女子耕地,快让我来。”
此时,燕娘在犁地翻田,蛮牛在前拉着纤绳,她在后扶铁犁掌控力道,梁伯拖着排耙跟在后面碎土,目的是好让土地更加松软,增加种子的生长存活率。
燕娘:“你会这个?”
余子疏:“我可以学。”
他说着就去伸手接她手里的犁具。
蛮牛停下也说让大东家试试,男人干这体力活应该会更快。
燕娘就让了手。
接着蛮牛往前一步用力一拉,刚调整好姿势准备好好表现一番的余子疏,就这么直挺挺地栽进了地里。
扑了个平沙落雁嘴啃泥。
一袭精心打扮的白衫,瞬间绛黄。
气氛再次尴尬。
这次谢元朗不厚道的笑了,而且是爆笑,哈哈哈哈哈~
蛮牛心说坏了,他力道太猛。赶紧停下来。
梁伯与燕娘也赶忙上去扶起被拽行的人,问人有没有事。
余子疏丢了好大一个脸,忙说自己无碍。
看人还在笑话他,擦了一把脸,挑眉问到:“有那么好笑?”
说着一捧泥朝人洒了过去。
原本一袭青衫周身整洁的谢安陈,此下总算是有点务农的样子了。
余子疏已经破罐子破摔,拿脚碎泥,含笑而问:“哎呀贤弟这是嫌脏啊?嫌的话,你就上去呗,这活我能干。”
谢安陈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