娘的选择。”
趁着两人交手的空挡,燕娘反手就摘了,捏在手里。
谢安陈眼明手快立即拿出袖中的玉簪替补空位,好似没有听见和离二字一般,月朗风清地笑道:
“夫人若是喜欢簪子,自是该为夫来赠,就不麻烦余大东家了。”
言毕,又有三分得意献宝的样子,对燕娘道:“夫人,这金簪就还给人家吧。”
燕娘继续抬手一摸,又拔下一个。
双手一左一右,一金一玉。
啊,这······
难评。
很快,当下决断。
小孩子才做选择。
当然是谁的都不要,谁的也不选。
燕娘顿足挺直了腰板,伸手推向两边,“我喜欢什么,我自己可以买。”
原本还得意的人,一下就被戳破了虚假妄生的底气,眼皮耷拉下来。
谢郎好不可怜的样子,真是谁也不会想到今科探花郎,如鱼得水之外还有这样的光景。
余子疏则是立即侧身避开,微抬了下巴:
“岂有送出去的礼还往回拿的,传出去,我余家会被乡亲们笑话死的。”
说着又眉睫低垂,双目含情地勾着燕娘的眼,柔声细语道:
“你若是不喜欢戴,收着就成,你知道的我不介意。”不介意等,等她同意。
然后伸手替她抚平了鬓间支棱的碎发,一触即止,说了句他去牵马,就率先离去。
所以,姜还是老的辣。
谢元朗倒也不甘示弱,强调:“要论先来后到,那我才是第一个。”
语气好似就刚闹矛盾的小两口一样委屈,带着几分赌气也迈步离去。
燕娘盯着手里的两样东西,楞了会,一起收进袖中。
也跟着步出了这片墨色竹林。
待他们三人解决好事端,完全离去后,山涧的石缝暗处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动静。
思绪繁杂的燕娘晚走一步也没有发现,后面有个粉色人影。
她回到房里先将收到的东西搁在妆奁盒中,生了几分忧心忡忡。
一时间只觉剪不断理还乱,心力交瘁:
呵,一个比一个会装。
一个装大度,一个装委屈。
呸!
装什么装!都是狗!
余子娴啊余子娴,看你给我惹的祸。
等你回来不灌你睡个三天三夜,老天都看不下去!
京都城长乐酒坊算账算得打瞌睡的余掌柜猛然打了个喷嚏。
把自己给打醒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