礼节上面却挑不出半点瑕疵。
做戏做这么足?!
燕娘只当他是为了安谢母的心,在外人面前装腔作势虚假殷勤,有些诧异人为何在此,楞了两息,回神后下意识地第一时间先抽回了自己的手,悻悻地退后两步。
余子疏这次并没有强人所难,收手后暗自镇定地把折扇往手心一拍,化解尴尬。
只是眸底多了两分失落,一闪而过后面色如常,招呼道:“谢贤弟。”
墨绿的紫竹林间,三人一黑一白一青,各站一边,呈掎角之势。
两个俊美得像是山林化妖竹子成精的魅冶男人,各有心思相互对视,眼中好似在喷火。
都恨不得眼下让对方原地消失。
双方的眼刀唰唰地你来我往:
谢安陈挑眉:贤弟?汝可还记得,朋友妻不可欺!
余子疏微笑:更正一下,你们都和离了,燕娘是自由身!
谢安陈:不愧是奸商,专撬兄弟的墙脚。
余子疏:窈窕淑女君子好逑,懂?
谢安陈:衣冠禽兽斯文败类,不要脸!
余子疏:你要脸?那还眼巴巴跟回来?
就怕气氛突然的安静。
已经快要被冻凝固的燕娘,面颊微微泛起了一丝尴尬,她镇定自如地嘘咳一声,两方招呼道:
“你怎么回来了,可有去拜见母亲?”
“余大哥,酒坊也挺忙的,你就忙去吧。”
谢安陈颔首一点:“拜了。”
余子疏略微摇头:“不忙。”
燕娘:······
三十六计,走为上。
“那,你们聊,天气不错,我约了表哥去看田产。”
燕娘笑得若无其事,无比淡定地开始撤退。
谢安陈眉尾轻挑:表哥?哪一个?
余子疏眉心微紧:怎么还有一个?
二人齐思:岂能让第三个此时钻了空子去!
燕娘刚走还没两步,就被人一左一右地拉住了手。
两个刚才暗地里打战三百回合互为仇敌的人,这时异口同声喊道:
“我陪你去。”
三足鼎立的掎角之势,被燕娘一动,就变成了前后夹击左右为难。
燕·夹心馅饼·娘:······想哭。
这都不是重点!
重点是十里八村方圆百里,最出息最能干最好看的两位青年才俊站在她跟前,齐刷刷地望着她。
谢安陈想不明白:退了我的玉璧,去收了他的金簪,因小失大!
余子疏情肠白结:他一来,你就满眼都是他,就不能多看看我?
谢:不管,我偏就要去!
余:看我选我!求求了。
燕娘:就,无语。
哎算了,正事要紧。
燕娘点头:“成,都去都去,可以!但我数到三,谁不放手,谁就别想去,三!”
两位仁兄齐刷刷地把手一放,生怕自己是惹恼了人被留下的那位。
燕娘为自己的艺高人胆大,竖大拇指。
得了自由后的她,满意地抬手整理了一下衣襟,面无表情地目视前方大步离去。
谁也不能阻拦她的种田大业。
那好似门神的左膀右臂的两位兄台,自是亦步亦趋地跟着。
谢安陈还继续盯着她发间的簪子,一本正经地讲:
“夫人,这余家的东西一看就很惹眼,怕是收不得。”
如今二人还向长辈亲眷隐瞒和离之事,贸然收受外男的东西,说不过去。
他的意思是让她也要把戏做足,燕娘她懂。
一个伸手要摘,一个将其拦下,并质问:
“如何收不得?你们已经和离,贤弟你要尊重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