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及是榜上何名,值不值当。
于是乎燕娘表态,她是真心愿意和离,还道揭榜后就回乡种田。
梁王府也趁机送了一份精致的伴手礼给她,当然是照单全收啦。
饭后,谢安陈在房中施施然地赔罪道:“夫人今日受委屈了。”
今日他被劝酒,饮了不少,强撑着骑马回了城,勉强用了些饭,眼下有些酒气上头。
见人醉眼朦胧的样子,燕娘笑着给他看了看手里的金银珠宝:
“委屈?这个秦小姐送的,这个郡主所赠,还有这些,都是你的仰慕者,在对我投其所好。”
她笑得贼拉开心。
“噢,对了,这张和离书已经竞价到八万八。我猜想金榜之后,还有更高的价码。”
燕娘把和离书在一旁摊开,认真地收敛首饰盒。
见她还是一门心思要和离,谢安陈头疼不已,以前这个时候醒酒汤已经端上来了。
他强打了精神,红着眼问:
“夫人,当真就一点不顾念旧情?非要这般?”
“旧情?你我之间有几分旧情?”
燕娘也是当真的把无情贯彻到底,把盒子砰地一盖:
“今日若非我见机行事,早就被你的这群红粉知己给摁河里洗冷水澡了!而你会为我出头吗?不会!你只会怪我不小心,只会嫌我上不得台面,让你在同科面前丢脸!也实话告诉你,此宴后我更加打定了主意要回乡,这和离书你不签也得签!”
一通嘶吼,燕娘发泄了两世的积怨,倒把谢安陈镇住在一旁。
两人一直和和睦睦的假象被戳破,冷了几息,他打心底嗤笑了一声,是了,这才是她的本性。
聪明警锐,遇强则强胡搅蛮缠,绝不吃亏。
也是这些原因,让他选了她支撑谢家门楣,因那时他需要一个强势的女子作为后盾。
只当她是在吃无边的飞醋,按往常一样自认为摸清了她的性子那般,在其强硬时自己服个软就能哄好。
于是,被训斥的谢安陈,遂伸手去拉燕娘的腕子。
转移了话题掺假了几分撒娇意味:“夫人,头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