胃就不好了
可后来听人说,楼厌收到信后,吃了许多烧酒,大醉了三日…
可那是夏末,用不着暖身的
分明是他伤了心,可她怎么就没看分明
宴亭说楼厌又回了战场
只是汴京已是初秋,朔北冷的那样早,想来就要下着薄雪了
也不知道楼厌,有没有带上御寒的衣物
可相思无用,惟愿君安
可却不知怎的,就忽然入了秋,凉意如丝如缕的攀附上来
她只是被初秋的风吹了,便病了
浑身滚烫,头脑也不清醒了,看到一个人影,便觉得是楼厌“楼厌”
抓是抓住了,却不是
红烛已要燃尽了,光被风一吹,便一晃一晃
人影也拉得长,这人不是楼厌
楼厌会偷亲我,还会给我续蜡烛,他知道我怕黑呢
心里泛上隐秘的甜来
又躺了回去,却被抓住了
“你的楼厌死在边疆也回不来”
撑着劲起来“你说什么,你什么意思”
宴亭死死攥住她的手,捏的她生疼
“意思就是,我安插了人楼厌身边,他一定会死,永远也回不了这汴京城”
“你怎么这么可怕,楼厌他同你就没有儿时情分了吗”
“我一直都是这样,不择手段,你不知道不代表我不是,他幼时便同我争,连七八年前本就是该我们宴府立功的机会他也要抢,这样的人,我早恨不得除之而后快”
云颜已没了解释的心,要说些什么呢
其实是她那时瞎了眼,喜欢宴亭舍不得让他去,哭的伤心叫楼厌看见,便让楼家代替了宴家
归根结底,全是她楚云颜一人之过
若非如此,怎会落的如此下场
“那你应当除我而后快,若非我当时哭诉,楼家怎会顶宴家去”
若是宴家去了,宴王也许就死在了战场,也许宫变就不会发生
宴亭也始料未及
“宴亭,倒不如你杀了我吧,这些不都是我造成的,不必伤及无辜了”
云颜反倒释然了,小巧莹润的脸消瘦不少,梨涡也更大些,却是苦涩至极
宴亭错愕一瞬“不,我不会杀你的,这不过是你为楼厌找的托辞,你以为我会这么蠢上你的当,我不信”
“宴亭”云颜想说却又止住了,说再多,他会信吗
又或者你叫不醒装睡的人,更叫不醒装聋作哑的人
宴亭走了灯亦是灭了
门没关严,窗子也是,潮意一点点攀上来,冷意意也是,头烧的滚烫,却觉得冷到瑟缩
“ 楼厌,楼厌”
昏了头了,不断叫着楼厌的名字,即使知道楼厌远在边塞可是只有楼厌能救自己,“楼厌救救我,我好想你”
前言不搭后语,却格外令人怜惜
花残花败不过一夕之间,梧桐落了满院,满目凄惶
烧了一夜,清晨时才清明
拾起一片枯叶,怎么就到了深秋了
楼厌说,朔北的雪比这儿大的多,像滚云团似的,一絮絮,漂亮的不得了
院外有洒扫的宫女,低头捡着一些落花,模样是鲜妍的
勉力撑起身子,从怀中掏出二两银子来
“姑娘可否过来”
那女子倒是应着声过来了,却不敢走近
“嬷嬷说了,这个宫我们进不得”
“你不过来也无妨”
“姑娘,我想问你,可知道苏尚公公”
那女子倒有些惊了“苏尚公公,你也知晓”
嘴角牵动个笑来“劳烦姑娘同苏尚公公知会一声,只消说,楚聆一切安好就可”
那女子犹豫起来,把手里的二两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