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触下来,南胜庆确实勤勤恳恳帮助她、关切她,可秦芳萍就没有那么纯粹了,她虽然为人热情,对自己也不错,但好几次在暗里套话她手里有多少钱。
现在更是堂而皇之要拿走她的卡。
秦芳萍察觉到小丫头犟着脾气,眼风一扫,冲南庆胜使眼色,“你这丫头,不信我,还不信你表叔啊。”
“是啊,珠珠。”南庆胜双手搓在一起,憨厚地挤出一个笑:“我和你表婶都商量好了。你就来表叔家,我们替南哥把你照顾好的。把你当女儿一样,一直照顾你到大学毕业。”
“就像以前那样,表叔会做你喜欢吃的,你喜欢什么也买给你。”南庆胜恳切描述:“珠珠,我们会让你像以前那样生活的。”
南竹望着南庆胜的眼神,回想他为自己忙上忙下做得事情。
在失去父母后,南竹对于生活是无助和恐惧的,她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些巨变,她也没有别的人可以依靠。
南庆胜描述的画面,确实给了她对于亲情的憧憬。
南竹有些犹豫,目光在南庆胜和秦芳萍脸上慎视。
秦芳萍再次伸手去拿,南竹没有松手,和她僵持起来。
强风猎猎,吹得衣摆和发丝漾起。
身后冷不丁响起一声嗤笑,像从喉头发出,短促又微妙。
南竹还没有反应过来,就听见了下句。
“真松手,钱可就拿不回了。”
语气懒散,有些嘲弄。
=-
南竹循声望去,秦芳萍也猛地回头。
葬礼早在刚刚已经散场,原本停放一排商务豪车的宽路,不知道什么时候只剩下一辆布加迪chiron红黑双拼跑车。
配色狂野,造型张扬,拽得和墓地格格不入。
招摇得如同它的主人。
布加迪chiron副驾驶车门敞开,他站在树影之下的车身前面,身形高挺,长腿屈起一只,松懒地半倚着车身,有种狂放的嚣张。
一副看戏多时的模样。
秦芳萍被说的脸色一变,打量一番,注意到车牌号不是本市,猜想这人是来祭拜的富家公子。
不想生事地讪笑几句:“你说得什么话,我们是亲叔叔婶婶,都是一家人,小孩子哪会管钱,万一丢了呢?我是帮她保管,她需要钱什么的,我肯定会给她的!”
男人挑起眉头,似笑非笑地盯着信封上两只僵持的手。
视线继而落到南竹身上,他轻轻抬了下巴,泛着几分冷意。
“都在抢你钱了,还愣着干嘛。”
“——抢回来啊。”他语态散漫,但又气势逼人。
秦芳萍被阴阳怪气的脸上挂不住,不想松手,但也注意到南竹戒备的眼神,最后不甘不愿地悻悻松开。
南竹立即把信封放在身后,后退一步,警戒地看着他们。
秦芳萍有点气急,语气很冲地呵斥道:“什么抢不抢的!我们压根就不缺这钱,也没打算要!本来是好心想替南哥照顾照顾!小丫头才几岁,怕她管不住钱才想帮忙的。你少在这挑拨离间的!再说了,这是我们自己家的事你管得着吗你!”
一滴雨水突然落在南竹鼻尖,她仰头看了眼天空,乌云密集,风雨将至。
风势变大,南竹望向那个男人。
烈风勾勒出他劲瘦的腰身,他撩起眼皮,看了南竹一眼。
“巧了。”他轻笑一声,但眼里却没什么笑意。
“我还真管得着。”
漫不经心又势在必得的口吻。
雨点密集起来,淅沥的雨丝簌簌下落。
秦芳萍和南庆胜对视一眼,不明白这突兀又意味不明的话。
这人长相和行事都让人印象深刻,南庆胜跟着南建哲多年,如果遇见,一定会有印象。
但他回想一圈,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