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挂了电话,拉过最近的一个跟班,声音明显变得急切:“你们看着办,以前怎么做这次就怎么做,别让她好过,我有事先走。”
说罢,瞪了余笙一声,跑着消失在了楼梯口。
地下车库的入口不止这一个,夏晏乔刚走,另一头就响起了脚步声,紧接着手电筒的光束开始四处晃荡。
余笙想喊人,立马有人上去捂了她的嘴。
”要死的,又来人了,怎么办。”
“先别在这说话了。”
“走走,过来了......”
夏晏乔不在,其他人显而易见变得慌乱了起来,架着余笙像无头苍蝇一样东躲西藏,最后找了个偏僻的角落呆着。
身后的脚步声渐渐变成了上楼声,巡逻的人离开了,几个跟班松了一口气。
其中一个似乎已经累了——
“乔姐都走了,咱们就别管了。”
有人不同意,呛道:“之后乔姐问起来,你去说?”
一个男生想退开些抽烟,向后走几步,脚底下突然一沉,他身子晃了下,惊魂不定道:
“这什么玩意,操,吓死我了。”
厚铁皮做的顶门被用力拉开,他用手电向里面晃了晃,目测离地面一米多高,像是个废旧的储物间,零零散散放着些书本,落着厚厚的一层灰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
他站起身回到人群,扯了余笙的胳膊就走。
“我操,你干吗。”
余笙被推下去的瞬间,他的同伴明显慌了神,骂道:“她不会摔死了吧妈的。”
“别瞎操心了,你看看这才多高,摔一百下都死不了,乔姐不是说给点教训就行吗。”
说罢,手电又冲下面晃了晃,得瑟道:“好好反省吧。”
“走了。”
铁制的顶盖被重重合上,上面的灰被尽数抖落,余笙被呛得开始剧烈咳嗽,但更要命的事情显然不是这个。
而是脚踝处让她站不起来的钻心痛感,只是微微挪动,就直接疼到飙泪。
余笙咬牙忍着,去摸口袋。
放着宋星手机的位置空空如也,大概是在挣扎时掉了出去。
万幸的是,她自己的手机还在。
余笙赶紧输入密码。
看清屏幕后却瞬间一僵。
看展拍了不少照片,又和程焰在医院无所事事呆了一个下午,此时手机电量显示处的数字只剩了“4%”。
她哆嗦着打开通讯录,通讯记录前两位分别写着“江应淮”“程焰”。
只是犹豫了几秒,电量又减去了一位数。
余笙闭了闭眼,点了拨通。
—
“老张,我怎么这么困。”江应淮昏昏沉沉躺在沙发上,撑着头看了眼时间。
还这么早,他皱着眉头吸了吸鼻子,觉得脑袋里像塞了块棉花。
“少爷,不会真的发烧了吧。”
江应淮嗤了声:“闹呢,哪能这么快,才一下午。”
“要不还是量一量......”
张管家的话才说了一半,被就被他制止。
“嘘!”
江应淮一个挺身从沙发上坐起来,起的猛了,眼前黑了一下,一时间看东西变得天旋地转。
他扶额缓了一会,不适感褪去了些,才清了清嗓子,接起来——
“打我电话干吗。”
“江应淮,救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