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又过了几分钟，程焰才低头拿起手机，单手划开屏幕，微信左上角的标识已经变成了“99+”。

程焰漫不经心的从最上边的一条开始，逐个点开，似乎全世界都在关心他，但没有一个人知道他在哪里。

没有一个人知道他生病的事情。

喉咙紧的厉害，程焰自嘲的挑唇，按下手边的呼叫铃，很快有护士过来询问他有什么问题。

程焰抬眸，声音淡淡道——

“拔针吧。”

—

冬天白昼短，时间不算太早了，怕等下天黑了宋星回家也不安全，余笙放弃了坐公交的打算，直接打车到了京华。

“怎么放假还过来了，这么晚来加班哇。”门卫大爷给余笙开门时，好心询问道。

“给一个学生送点东西。”余笙笑着回答，小跑着进了学校。

门卫大爷端着保温杯，看着余笙的背影不解的喃喃道：“京华周六哪有学生来......”

偌大的学校里空荡荡的，天色已经有些暗了，余笙心里发毛，加快了脚步。

到了教学楼，正门没有上锁，她趴在玻璃上向里面探了探，没有开灯黑糊糊的一片。

翻出手机给宋星打电话，连着拨了几个都是忙音，最后干脆变成了已关机。

搞不清楚状况，余笙撇撇嘴，拉开门走进去。

黑暗中一切声音都变得敏感，身后玻璃门合上，她清晰听见金属锁扣“啪嗒——”合紧的声音。

余笙猛地转过身，只模糊看到一个逃窜的身影，她飞快跑到门边，两扇门已经彻底被锁死，无论如何拉扯都打不开。

几道手电筒的光从身后打过来，刺的人睁不开眼。

余笙半眯起眼睛，看清了为首的女生，见她看过来，夏晏乔抢过旁边人的手电直接向她脸上照。

闲适的一步步靠近，两个人隔着一米的距离停下。

“宋星呢。”余笙目光暗下去，问道。

“呦。”夏晏乔恶劣的勾唇，嘲讽道：“还真是好姐妹，随时都不忘了对方呢。”

“要是不提她，我说不定还会大发慈悲放你一马。”

“你非要主动提那个见人。”

说着，直接扬起手对着余笙扇了下去。

手腕在半空中被拦住，余笙死死盯着她，夏晏乔愈用力，她手机握的也越紧。

“哈，还她妈会还手是吧，这是你自找的。”

夏晏乔眉梢下压，另一只手下了狠劲扯住余笙的头发，她身后的跟班陆陆续续逼了上来。

两个人纠缠时余笙反抗的厉害，小臂一疼，夏晏乔抽回手，接着手电筒的光，看清了手腕之上长长得一条红痕。

她咬牙，火的彻底： “给我打！死了算我头上，见人，还敢抓我。”

“乔姐，有人！”

几个跟班才控制住余笙，不知道谁喊了一声，拿着手电筒的几个人立马灭了灯，大厅内又黑漆漆的一片。

门卫大爷巡逻时用的灯晃过大门前的地砖。

夏晏乔瞟了眼被跟班捂着嘴的余笙，压着声音吩咐：“去地下车库。”

“唔，唔唔——”

无论余笙怎么挣扎，仍然拗不过拉扯在自己身上的三四双手，她被强压着，踉跄下了两层。

周天的地下车库除了稀稀疏疏停着的几辆车，空无一人。

余笙被推倒在地上，想起来时又被按住，夏晏乔笑了声，在小腹上踢了一脚。

她发出一声闷哼，那一下用的力气不小，余笙感觉到胃里一阵翻腾，脊背因为剧痛渗出冷汗。

夏晏乔正想说话，口袋里的电话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，她拧着眉划开，看清屏幕时却又换了一副表情，赶忙接起来。

“简禾，怎么了......你先别哭......我知道了，等我，我现在过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