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旋地转,头也晕晕乎乎的,站都站不稳。
这是......
她想起那时从男孩手上接过的清酒和下酒菜,暗道不好。
那些东西里面下了药。
赵圆攀着身旁的树,努力地挪动脚步往别处走,万万不能在这里晕过去了。
只是那药劲儿实在厉害,她还没走两步,眼前便一阵阵发黑,只觉得眼皮重的很,她也倦得很,忍不住想坐下休息片刻。
在她禁不住那股倦意要坐下时,臂间突然多了一只手臂,紧接着有人把她拦腰抱了起来。
听着耳边的呼呼吹过的风声,她确定来人用的是轻功,而且武艺还不低。
赵圆想不到谁会来这里帮她,偏了偏头想看是谁抱着她,却被来人轻轻捂在怀里,柔软的布料蹭着她的面容,添了不少温暖之意。
她张了张嘴,想问他是谁,却抵不过睡意,下一刻意识沉入黑暗之中。
*****
赵圆睁开眼时,第一个念头是这一觉睡的真是舒服。
只是再一瞧,就发现外头的天色已大亮,日头已经高高挂着,瞧着是辰时左右了。
由于刚醒,她的头还有些晕,光是坐起身都有些困难,忍不住在床头靠了靠。
昨夜......
她用力拍了下头,昨夜她去了春风楼,后来......
后来她不小心中了药,然后晕了,有个人带着她离开......
可是,这是哪里?
赵圆扶着床急忙起身,一不小心摔到了床下,膝盖撞在地面传来一股剧烈的疼痛,脑子即刻清醒了不少。
见自己的身上的衣物都还完好,她心安了不少。
只是,赵圆在屋里环顾了一遍,发现这屋里就她一个人,那个帮她的人不见身影。
她揉了揉被磕痛的膝盖,慢慢地走到桌边坐下,伸手打算给自己倒杯茶润润干的火燎似的嗓子,甫一抬眼,不禁怔愣。
小巧的茶杯下压着一条小小的纸条,边缘不太整齐,应当是从哪里撕下来的。
赵圆移开上头的杯子,拿起那张纸条,上面字迹优美地写着些字,大意是举手之劳,不必在意,一会儿还有早食和醒酒汤送过来,莫忘了喝。
这人......还真是个好心人啊。
放下纸条,赵圆给自己倒了杯茶,脑子里想着那个无名异士会是谁?
她想的出神,连门口的敲门声都未曾听见,还是小二推开门进来时她才回过神,
小二推门时,以为客人还在休息,想起订房的客人吩咐他必须此时把东西送过来,便硬着头皮走了进来,哪想到屋子里无声坐着一个大活人,被吓了一跳。
“啊——你......客人您醒了。”小二用力咽了下唾沫,端着东西快步走了进来。
“公子,这是客人为您要的早食和醒酒茶,我给您送过来了。”小二扬着笑容道,把托盘上的东西一一摆了出来。
赵圆的目光扫过那些吃食,望向打算离开的小二,“这是哪儿?昨夜送我来这里的人是谁?”
小二停住脚步,回过身答:“公子,这儿是顺成居,送您来的是位高高瘦瘦的公子,戴着半张面具,并未说姓名。”
戴着面具?
赵圆皱了下眉,又问:“他何时离开的?”
小二不知所以的挠了挠头,“那名公子离开了么?他方才还下楼让我送吃食过来,许是有事情出去了吧。”
赵圆直觉那个人有些古怪,戴着面具,不说姓名,还躲着她。
可是为何要躲避她呢?
她像不明白,也没时间想,今日还要去春风楼一趟,
赵圆对着小二交代道:“我今日有事,不能在这里等他,他若是回来了,你便同他说,我是县衙的捕快,劳他来找我一趟,或者在这里等我,最迟酉时,我便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