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来干嘛。”
“砰——”
时父手里的茶杯重重撂在手边得大理石茶案上。
“还有脸问!做姐姐的跟着他们胡闹就算了,连最起码的礼貌都忘了吗!”
时父年过半百,两鬓染了些白色,显得更严肃震人,池月被他吼的一激灵,嘘了声。
又给我搞文案诈骗,说好的捧在手里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父慈女孝都是屁话。
听到池月被骂,原本半死不活的时嘉乐好像突然腿也不瘸脸也不疼了,急冲冲挣开佣人挤到门边,挡在池月前面。
“爸,你别骂姐姐啊,都是那个......”
“你也闭嘴!”
话说了一半就被打断。
时父的脸色可以称得上多姿多彩,今天这个晚宴名义上是为了庆祝时嘉乐考入榕城大学,但是实际上有更深一层的用意。
时家在南山有一块闲置了许久的空地,前几年为了竞拍挪用了不少其他项目资金,后续的开发成本却还是远远超过了初期预算,导致出现了融资链断流,建设一直没能跟上。
拖的越久,经济负担越重,本家的生意又不景气,时父只能寄予厚望在项目重启能帮助时家起死回生。
而放眼整个榕城和周边,现在唯一能帮助时家走出困境的人只有一个——
YK财团的新掌门周鹤予。
请帖送了三遍,好不容易盼到了让来,原本莫大的好时机,眼下却反倒叫人看了一场笑话。
家风有失,商场上也会被人有所顾忌,时父对这两个孩子再多溺爱,今天的训斥七分做戏,但也确实带了三分怒其不争。
时嘉乐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,但见时父动真格,仍是打怵的,只是还不服气,小声嘟囔:“明明是时珩......非要和我打架.....我都被打成这样了......”
池月汗颜,你也是真好意思说。
时珩。
时父的神色闪过微妙的异样,视线透过缝隙,看见站在人群最后方清瘦少年,异色很快被掩去,他又斥:“那是你哥哥,没大没小!”
池月听见一声微不可闻的、充斥着嘲弄的哼笑,她顺着那声笑回眸,正对上咫尺间的后方,时珩唇角微勾起讥诮的弧度。
时父显然也看到了,神色愈加沉下去,如果不是周鹤予在这,不愿被外人觉得自己有失偏颇,他也不会拿时珩来打压时嘉乐。
他太了解自己的小儿子,时嘉乐讨厌时珩,过去在家里多刁难,时珩不开口,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,这次十有八九又是时嘉乐先挑事。
事情变得难办,时父起身,对冯管家又交代了几句,冯管家了然,离开一会儿后再回来,递给了时父一只高尔夫球杆。
时父冷着脸站起来,手里的球杆颠了颠,踱步到时嘉乐面前,在众人都摸不着头脑时,毫不留情一棍打在了时嘉乐的肩头。
时嘉乐嚎叫着跪倒下去时,池月如梦初醒,世界线的剧情不会发生大的偏移,原剧情像幻灯片在她的神识里一闪而过,为了不让时嘉乐感到不平,原著里时父选择做出的惩罚是各打五十大板。
接下来挨揍的是时珩!池月冷汗涔涔,老头子心眼都偏到外太空去了,怪不得时珩要黑化。
搁谁都得黑啊这。
“爸爸!你别打弟弟了!”
时父手中的球杆生生停在半空,池月跪挡在时嘉乐前面。
嘶——
跪猛了,膝盖好疼。
“姐......”池月呲牙咧嘴的回头看了一眼时嘉乐,发现时嘉乐整个人的表情十分精彩,好像下一秒就要感动的哭出来了。
傻孩子,姐姐哪是为了你啊。
她就单纯不想让时珩挨打,怕他黑化值再上一台阶。
“爸爸,你不要生气了。”池月扑闪着眼睫,很做作的开始掉眼泪,抽抽嗒嗒的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