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的墓园恐怕外人不方便进去。”
程科长说:“谢老爷子,我这是尊称您,您也是经历过艰难时代的人了,按理说您的觉悟比我们这些年轻人要高才对,现在上面对这个事情还是很重视的,但是呢上面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,现在是说先实地看一下,再决定后续我们应该怎么协商,如果没有看到实地我们谈下去也没有什么实际进展不是吗?”
眼看着谢业堂的神情绷紧,他又说:“其实我也不愿意直接过来,我知道这样会让您很为难,让您觉得不得不让我们进去一样,可我也实在没办法。”
程科长这一硬一软的话术瞬间让人对他没了办法,连谢业堂都看着他,许久,笑了笑,有点无奈也有赞赏的意味,说着:“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厉害,是我老爷子比不上了,要是我家羡瑜有你这样会说话做事我就安心了。”
程科长说:“您过奖了,他能力也是非常强的,这不都跟我们专家和工作人员都混成朋友了。”
谢业堂笑着,摇摇头说:“他也就这个长处了……算了……你说的也对,反正里面也没有什么见不得人,你们要进去看就看吧。”
“那就谢谢……”
“我让羡瑜带你们去吧。”
程科长一笑:“这样也好。”
说着,他让佣人上楼喊谢羡瑜出来,这时谢羡瑜从楼上走了下来,谢岫玉扫了他一眼便没有再看。
她心里还是有些别扭。
谢羡瑜在前面带路,而那个风水师也跟着一起去,只有谢业堂说自己身体不好就不跟着去了。
走的时候,那个长衫风水师看了谢岫玉一眼,谢岫玉察觉到有一束异样的眼光,看过去却是只有谢羡瑜和风水师,然而两人此刻都也看向别处,仿佛是她的错觉。
谢羡瑜回过头,却对上了她的视线,她愣了一下,率先将视线移开,随即又觉得这样做的显得自己是理亏的那一方,又将视线挪回去,怎料谢羡瑜已经轻飘飘地移开了视线,一脸从容在前面带队。
这个墓园是用高大的铁门和栅栏围起来,黑色冰冷的栅栏上爬满了藤蔓,藤蔓缠绕在栅栏上,密密麻麻地缠绕着铁栅栏,形成密不透风的墙壁,有些长的藤蔓伸出叶子甚至遮挡阳光,整个墓园处于阳光下的阴暗处,像一座巨大的牢笼,困着再也没声息的人,外面活着的人不给进去,里面的人再也不能出来。
谢羡瑜跟门口的守墓人说了几句,对方便立即打开了高大的铁门,一进去便能感觉到扑面而来的阴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