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。”
“你喜欢我吗?”言晏固执地想要知道答案。
游路悠恢复了严肃,一字一句认真回答,“不喜欢,你在我眼里就是py,仅此而已。”啊,原来说谎的时候自己的心口也会这么痛!
游路悠看到言晏的眼眶渐渐红了,这似乎是这段时间来被自己弄哭的第二次,还真是个脆弱的人年轻人,也该遭受些社会的毒打了。
“嗯,我知道了。”言晏站起来,似乎在极力忍耐,深吸了一口气又迅速地吸了另一口气,“原来这么久以来你一直把我当做你的玩具,只是比□□更好用的情趣用品而已,我也是真的犯贱,把整颗真心明晃晃地摆在你面前,用了各种手段试图让你接受我,呵,到头来啥也不是。”
“你说你害怕我先变心,其实不是的,是你,游路悠,你根本没有心。”
言晏迅速收拾好自己的物品,跟上一次在游路悠的出租房一样,狼狈地走自己的房子里离开。可是就算是现在,他也舍不得把她赶走,让她流落街头或是又遇到个不靠谱的房东。
“这房子你住着吧,什么时候搬走了跟我说一声就行。”言晏抛下这句话,径直离开了。
天色刚蒙蒙亮,游路悠不知道言晏还有没有心情去吃早饭,她趴在窗边,头靠在玻璃上,看到言晏气势汹汹地走出来,停住,又往上面看了一眼,吓得她赶紧缩在窗帘后面。
言晏真的走了,以后也不会再来了,想到这里,游路悠的心很痛很痛,眼泪不自觉地沾湿了衣裳,可她觉得自己做得没错,总有这么一天的,为什么不能是今天?
她活了快三十岁,前二十五年一直在试图摆脱父母对她的控制,却总是屡屡失败,她的大学、她的专业、她的职业......她通通抗争失败,现下她唯一的筹码就是自己的婚姻和未来的人生,她要完完全全掌握在自己手里,把这作为一支箭,彻底打败父母。
说她幼稚也好、无知也罢,游路悠只想让人生掌握在自己一个人手里,伴侣也休想干涉半分。
言晏对她确实很好,游路悠想,对他最好的回馈就是放他离开,让他早日找到真正适合自己的伴侣。
游路悠抬头看了看这偌大的豪华的房子,是她这辈子也不可能拥有的,虽然知道与他断干净最好的办法就是任何联系都没有,可实在对租房有了阴影,只好恬不知耻地心安理得地接受言晏的好意。
佛祖,你会原谅远在异乡无依无靠的可怜女人的,对吧?
快三十的人被硬拉着通了个宵,尽管心里情绪起伏巨大,可仍旧抵挡不住生理性的困意,打了个呵欠便迅速地沉入了梦乡。
也不知道什么时候,枕边的手机开始震个不停,游路悠还没完全苏醒的大脑第一反应是,难不成言晏越想越气,打电话过来骂人了?这样想着,整个人迅速清醒,游路悠眼睛猛地睁开,拿起手机查看。
多虑了,不是言晏,是高海珍。
“喂妈,什么事儿啊?”
高海珍一听就知道游路悠还在睡觉,正题一下子忘了,摆出家长的架势教育她,“你说你这个坏习惯是真的不好啊,一休息就睡觉,多浪费时间啊,还对身体不好,你不要一个人住在维州就把我和你爸的话当做耳边风......”
打电话的好处就是,自己可以把手机放在一边,而母亲却发现不了。
隔了几分钟,游路悠再次拿起,高海珍还在就游路悠睡懒觉这事发表长篇大论。
游路悠揉揉耳朵,“妈你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就挂了!”
高海珍这才回归正题,语气也带了些商量的意味,“哦对,说正事。是这样的,你李叔你还有印象吗,就你十周岁生日的时候送了你一个镯子给你的那个叔叔。”
那个镯子被高海珍以太珍贵了小孩子不能玩为由收走了,至此游路悠再也没见过,连那个镯子都没印象了,何况是送镯子的人,但高海珍用这样的口吻说话,游路悠心里总觉得有些不踏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