曲调,被他藏在箱底里,没有再拿出来过。
唯有十七岁那年被小姑娘撞见的的那首歌,被他拿出来反反复复地修改。
前面太悲伤了。
小姑娘听着肯定又得哭鼻子。
她不是还要自己给她伴奏?
那中间得加点鲜活明媚的色彩吧?
徐宴清握着铅笔琢磨半天,拿着吉他又录了遍,还是觉得不太满意,躺在床上大半天没睡着。
他没想过这段音频后来会被于飞发到网上,也没想过一七年的夏天,他陪徐莺回学校拿档案的那天,他再次重新遇见她。
小姑娘模样都被没怎么变,蓬松的头发松垮垮地扎成了丸子头。
她运动天赋还是那么不好,滑板滑得歪歪扭扭,却仍然会因为一个好不容易地完成的动作,满足得笑得眉眼弯弯。
一如最初鲜活明媚的模样。
她哼着歌,在夏日的蝉鸣声里猝不及防地跟他对上视线。
徐宴清微微俯下身,隔着层层叠叠的树枝。他眉眼染上了点笑意,拨了下手中的吉他,笑着问她,“要我给你伴个奏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