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脑袋。
徐宴清没动,任她摸,笑着接着往下说。
当听到祝永安又回来找他时,祁柠眼睛都睁大了,语气激动:“什么时候,我怎么不知道?!”
徐宴清笑:“在你亲我那天。”
一秒老实趴回他背上,祁柠小小声,“说正事呢,你怎么老抓着这个不放?”
“因为很开心。”
徐宴清语调松软,像是天上柔软蓬松的云,重复着说,“真的很开心。”
祁柠哦了声,不太自然地偏过头,轻声问:“然后呢,你打他了吗?”
“没有。”
真的没有。
在祝永安的头距离车前座只有几毫米的时候,他松了手。
真正意义上的松手。
祝永安脸色都是白的,扯着自己的皱乱的领口,惊魂未定,气的手都在哆嗦,尖叫着重复:“你还敢打我?你竟然还敢打我?!”
一看精神状态就很不对劲。
徐宴清只记得他当时坐回主驾位上,缓慢地松了松衣领,轻声说了句,“你真该庆幸我今天是陪着别人来的。”
不想再跟他有任何的纠缠。
徐宴清发动车子,将他送到警察局。
手铐铐上祝永安的手腕上的那一刻,他剧烈挣扎着,所有情绪全面崩盘,头发凌乱,皱纹在脸上变得扭曲,指着警察破口大骂:“你们全他妈疯了吗?!我是受害者!抓我干嘛!他要打死我!你们抓我干嘛?!”
这么一副目眦尽裂的模样,让徐宴清想起了,他亲手送祝永安进监狱的那天——
他也是这样满脸不可置信,发红的盯着他,像是下一秒就要吃了他。
估计祝永安自己也没料到,他还能够站起来。
那天挂断电话后,他坐在客厅有些破旧的沙发上,呼吸又闷又沉。
他下意识从兜里抽出烟,想缓解这种难涩的感受。
但是那口烟特别呛,不知道是吸的太急还是什么,徐宴清记不太清了,他只记得很难受,呛得一直咳,单手死死攥紧沙发,布料捏出皱痕。
在那一瞬间,他忽然就有点茫然。
不应该是这样的。
变成这样不应该是他。
明明罪魁祸首还在逍遥法外,凭什么他的生活就得过得一团糟?
他一点也不相信,真的有人能从一开始就老奸巨猾,能完全处理掉所有不利于他的证据。
一定有其他的受害者。
一定还有真相被掩盖在无人知晓的角落。
他握紧拳头,白天若无其事地假装送徐莺上学,夜晚假装颓废,在祝永安派来的偷偷跟踪他的人放松警惕后,悄悄睁开眼睛。
开始不断地调查。
起初什么都找不到,祝永安是惯会玩人心的,他保释他出来,不仅为自己取到宽宏大量的美名,还让他被无数人戳着脊骨骂。
祝永安肯定是做好了后手,才敢这么肆无忌惮。
可是徐宴清不愿意放弃,他持续不断的,寻找着机会。
转折是出现在一个人身上。
祝永安的律师,陈义。
那会儿陈义只是祝永安名下一个小律师,顶端核心根本接触不到。
可是他跟徐宴清有一个共同的特点,他的女儿,也曾经经历过同样的事情。
被祝永安。
他也是来报仇的,他也是来找证据的。
只是陈义跟他亲生女儿并不在一个户口本上,才让他成功进了祝永安的团队。
两人开始联手。
徐宴清用自己精心策划的一次情绪失控,成功换取陈义在祝永安面前的信任。
也就是如此,陈义开始接触内部核心事务,在无数天的卧薪尝胆后,终于拿到了祝永安手机的里满足自己恶趣味所拍摄的视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