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后招。
刀疤男盯了祁柠两秒,猛地操了声往回走。
“妈的!孙文濯的事关我们屁事!”
他随手在桌上扯了张废纸,潦草写几个纸,团了团扔过来,“他妈爱找自己找去!”
祁柠接住纸团,摊开,上面写着几个字——
搏动拳击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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搏动拳击馆没有开门。
孙文濯昨夜大醉一场,浑身都是酒意,眸色阴沉地无人敢靠近。他脱了上衣,精瘦的肌肉线条新伤贴旧伤,伤痕无数,他混不在意,拳风狠毒,沙包都得震得颤动。
“濯哥!濯哥!有人来踢馆!”有人跌跌撞撞地闯进来。
孙文濯一拳砸向沙包,冷声说:“没心情,让他滚。”
“他、他……他已经进来了!”那人声音恐慌。
孙文濯动作顿下,扶着沙包,视线锋利望过来。
场馆内灯都没开,台风呼啸地吹,啪啪打在窗沿,发出令人胆战心惊的声响,很多人围在四周,却无人敢上前。
有人看见孙文濯,嘴角带伤捂着胸迎上来:“濯哥,他……”
孙文濯抬了下手:“下去。”
那人一脸不甘扭头往后退,与此同时,围观的人渐渐让出一条路。
台风猛烈地吹,窗户不堪重负被迫开了一半,风声急促迅猛打在每个人耳边。
孙文濯眯了眯眼睛,朝前望了一眼。
男人倚着墙,身子懒洋洋地向后倾斜。他嘴里咬着烟,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机的打火机。
灯光昏暗,他的影子被拉得很长,面容在袅袅烟雾的看不太清。
“孙文濯。”像是察觉他看了过来,男人很轻很轻喊了他名字,“对吧?”
孙文濯盯着他手里的烟:“你是谁?”
男人几乎笑了下:“你不认识我啊?”
孙文濯盯着他的手,男人动作很慢,漫不经心的垂下手,手腕劲瘦,正好贴着墙壁“易燃易炸”的标签,烟头火光猩红。
距离一毫米停下。
“也对。”他似乎想起什么,点了点头,轻声说,“没在我妹妹身上讨得了好吧?”
孙文濯瞳孔一瞬间缩得很小,血液倒流至头顶,额头青筋暴起,几乎有些失控地吼:“——你到底想干什么?!”
男人缓缓笑了,挺真诚似地提出个建议:“打一架?”
他好像就是随口一说,也不在意,一脸无所谓的表情,“随便吧,都行,按你们规矩来。”
男人懒散地直起身,孙文濯不知怎么的,后退了一步,在呼啸的狂风中听见男人说。
“你赢了,任你处置。”
“输了——”
男人敛了笑,缓缓收起打火机,声音冷得像是悬在脑袋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,强行往下挥。
“我只有一个要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