哇哇哇哇,呜呜呜呜,哇哇哇哇,呜呜呜呜……”
江寒蝉:“……它这是在哭?”
沈暮:“因为你给了它一拳。”
江寒蝉:“那也是它先偷袭的我!”
沈暮:“但并不是为了咬你,而是太久没见到你了,激动地想和你玩一玩贴贴。”
江寒蝉:“……”
那两面钩牙贴上来,他的脸不得当场脱层皮?!
沈暮:“啊,这么一想,卡卡和人类豢养的那些狗子还挺像的。”
不,一点都不像!狗子有漂亮的毛发、眼睛、鼻子、耳朵,还有四条腿和会摇摆讨好的尾巴!而它,这个诡异的东西,除了尖牙,就只剩下流不尽的口水!
江寒蝉默默地腹诽着,旁边一直盯着他观察的沈暮忽然道:“你不喜欢它吗?”
江寒蝉怔了下,就听她继续道:“你们在一起共处了七年,我以为你即便记忆退减了,也会对它保留一点感情。”
江寒蝉茫然:“我什么时候……”他话头猛然一顿,似乎是记起了什么,混乱半晌,讷讷地低下头:“它是……那本书?”
在那个可以不断重生的异次元里,他曾经有过一段只能与书籍做伴的被动人生。就在这栋别墅里,沈暮设计把苏家搞破产了,还将他整成了残废,囚禁在这间套房内,一直到她出轨了江一鸣并跟他结婚生子,苏寒才被允许下楼活动。
江寒蝉心情又微妙起来,因为那时的他脑子并不清醒,并且早就忘了自己真正的名字,他的灵魂被切割成了两个独立的个体,但意识却和光怪陆离的时空一样,会不停地跳跃和反复切换。
比如,上一秒他还坐在轮椅上晒太阳、看书,下一秒天就黑了,他困着沈暮,将她抵在穿衣镜前疯狂地索吻;又或者,前一秒他还在冷冰冰地掐着她、恐吓她,后一秒他就变回了四肢无力的废物,被她踩在脚下无情嘲笑。
江寒蝉揉了揉太阳穴:“这是你送给我的……”
沈暮:“不只这个,下面满客厅都是。”
他眼角抽搐了一下:“……都是这样会活蹦乱跳的?”
沈暮:“对啊,你每天坐那看书,整整七年,难道一点都没发现不对劲吗?”
江寒蝉:“……”
其实还是发现了一丢丢的,就是那些书,里面的内容千篇一律,全是她的名字,连插画都是她的照片!
沈暮低低笑出声:“你该不会一直以为是我故意弄成这样来隔应你的吧?”
江寒蝉眉心拢起,反驳道:“我确实以为是你的安排,但我从来都没觉得隔应。”
生下沈言后,她没再来过一次别墅,那些行动不便的时光,他只能靠着这些书,一天又一天,如同饮鸩解渴般地思念她。
她报复他,他其实并没有生气,因为他知道的,是他先伤害了她。
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,一变成苏寒,理智就无法回归身体,像头野兽一样,控制不住自己阴暗的欲望,总是想去强迫她,锁住她,折磨她,甚至还……亲手肢解了她。
“寒蝉?”耳边传来轻柔的呼唤,江寒蝉从回忆里脱身,闭了闭眼,调整好呼吸后,一把抱住了身边的人:“对不起,对不起……”
他的嗓音微颤,带着无法诉说的沉痛。
沈暮抱住他的背,扫了眼卡卡,哭成一滩的卡卡立马探出几条乳白色的触手,用毯子盖住脑袋,扒着地板滑走了。
“卡卡不是成精,应该说,它们本来就是一种生命体。与砗磲类似,不过比起浮游生物或者藻类,它们更喜欢捕捉人类的情绪为食。”
沈暮娓娓道:“它们会收集光谱,然后伪装成书籍或者画册,出现在有人生活的各种角落。”
灵活运用文字和色彩的组合,探索并影响读者的精神世界,使他们的情绪产生波动,特别是那些心理活动异常的人,它们会牢牢地勾住他们的胃口,想尽办法地让他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