瞿萨王城并无宵禁,入夜后更是歌舞升平,大约到了深夜,人们才会散场,回到家中入寝。
未至卯时,街边突然出现了一名光着脚,形色疯癫,衣衫褴褛的姑娘,踉跄地跑在街上,被巡视的官兵发现。
“何人在此。”官兵大声呵斥,手掌默不作声抚上剑柄。
“哈哈哈哈,杀奸臣,备血浆,开了城门迎朝阳。”尖锐刺耳的笑声环绕在空荡荡的街道,让人闻之心生寒意。
唐周刚刚完成任务,飞身在屋顶穿梭,下面的动静自然传到他耳朵里,他隐匿身影,静静的听。
此时天已经微微亮,许多人家早起干活,听到了这般叫喊,不免探出头来瞧热闹。
为首的官兵心下一沉,呵斥的把这个乱叫的女子绑了塞住口,让人拖走了。
末了还抽出一半剑,眼神冷冽地扫过各户人家,有的探出头的被吓得大呼什么也没听到,然后闭紧门窗。
“大人,这女子作何处理?”一旁的侍卫问巴吉。
巴吉收回剑柄,沉声:“带去侯府。”
侍卫领命,一行人抓着女子往侯府走去。
突然一位黑衣人从屋顶冒了出来,暗器搜搜甩出,巴吉大喊:“有刺客,警戒。”
刺客并无伤人之心,倒是冲着身后的女子而去,两队人马交缠在一起,身影翻飞,只是那黑衣刺客身法诡谲,不多时巡卫兵被暗伤,刺客瞅准空隙抓着女子的衣服足尖一跃,跳上屋顶飞身而去。
巴吉面容扭曲:“追,全城搜寻。”
可惜那刺客身法太过诡异,没几下竟毫无踪迹。
暗室
唐周摘下面罩把那女子摔在地上,抽出匕首威胁:“安静一些,否则我就割了你的舌头。”那女子惶恐的点点头。
唐周抽出她嘴里的布条。
随后转身把今早上的事情一字不落的告诉尉迟砚。
尉迟砚漫不经心:“审。”
女子被这阵仗吓到了,跪地叩头:“饶命啊,官爷。”
唐周:“那番话是谁教你说的。”
女子愣怔:“无人教我,是…是我说的实话,民女有冤,无处申诉。”说完啜泣着深深的扣下头去。
戚瑶萱皱了皱眉:“你有何冤屈。”
女子犹豫一番:“你们是何人,是不是要灭我的口。”
戚瑶萱安抚:“莫怕,如果我们要灭口在抓你的时候就会灭,何必大费周章把你抓到此处杀你。”
女子似是相信了,又眼睛泛泪:“长罗侯娑沙罗,强制豢养妇女,逼良为娼,我是实在受不了偷偷跑出来的,又无处可去,他们说长罗侯官很大,朝中都是他的人,就算要告,下场也会被杀头。”
听完这番话,尉迟砚脸色一黑,戚瑶萱忍下怒意把她扶起来,继续问:“你把你知道的再仔细说出来,我们会帮你的。”
这女子叫阿布拉,半月前刚与丈夫成亲,小两口蜜里调油,谁道某日突然来了人说她丈夫犯了事儿,惹了贵人,被抓起来了,要她拿着银钱去赎人。
还拿出丈夫随身带着的,刻了名字的玉坠。
阿布拉一听,急得团团转,拿着银钱就去,丝毫没问清楚丈夫到底犯了什么事儿。
带她走的是个微胖的男人,面无表情,看着不像坏人也不像好人。
马车停在一幢宅子前,那人把她带进去后,她就眼前一黑,什么也不知道了,再睁眼就是一间屋子内,全部都是和她一样的妇人。
也有人闹过,但是当场就被打死了。
后面就是暗无天日的接客,他们体内都被下了药,每隔半月会给一次解药,若是说了不该说的话,有逃跑的倾向就不给解药,死的悄无声息。
戚瑶萱问:“你是如何逃出来的?”
阿布拉说:“我能逃出来,是怀着必死之心,钻了空子,刚才要不是这位官爷把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