完行了一个瞿萨礼,不顾尊卑地跳上了王座旁,站在王君的右侧。
“姐姐远道而来,定对瞿萨不甚熟悉,王身体不好,无法常陪伴身侧,若不嫌弃,姐姐有什么不懂便来问我。”说完还俏皮的皱了皱鼻尖,目光却是讨好黏人的盯着尉迟砚。
尉迟砚淡淡一笑,摸了摸她的头:“阿依曼有心了。”
台下人神色各异,大祁的典客大人快气炸了,想着这妇人们在后宫中怎样斗法都无所谓,没成想这般打他们的脸,西域世族们却是本着看戏的态度观望。
戚瑶萱真是要气笑了,妾室这般不顾尊卑,饶是民风再开放,也不应这般打脸正室。
其次,和亲乃是国事,瞿萨王就任由妇人挑衅别国公主,早知让她父兄把这瞿萨灭了国才是,也省的她今日受辱。
若今日坐在这后位的不是她,她倒是乐意看西域和大祁狗咬狗。
戚瑶萱:“阿依曼夫人此言差矣,本宫乃是大祁公主,姊妹也俱是公主,且本宫与王还未行婚仪,请子重我国仪,唤我一声公主殿下。”阿依曼娇俏的神色一僵,神色霎时间委屈,纤弱的身形微晃,妩媚的狐狸眼水波流转。
下首摄政王神色一暗,她旁若无人道 “大祁与瞿萨联姻,此为国事,在我大祁,不说皇室,就算是庶民家中,妾也为奴,奴,怎么可以上前殿与主人言语呢?”
下方的大祁使团窃窃私语,指指点点,阿依曼哑口无言,忽的面色涨红,进退两难。
戚瑶萱第一天还不想太得罪瞿萨王,便主动递了台阶:“不过,本宫来到瞿萨,自是入乡随俗,今日之事长月难免心直口快,想着有什么还是坦诚布公的说出来,以免坏了瞿萨和我大祁好友的情谊。”
尉迟砚也很给面子,傻白甜般点头:“公主说的是。”
旁边的阿依曼惯会察言观色,立刻跪下行祁礼附和道:“公主殿下说的是。”
底下大祁典客的脸色好看了些许,岑原济赞许地看着戚瑶萱,暗道太后娘娘果然没有看错人,是个上道的女娘。
尉迟砚眼神微眯,仿若无意般扬声道:“听闻大祁戚家军,攻无不克,名震西域,吾甚钦佩,那人名…戚兰廷,不知何人可引荐一番。”
戚瑶萱听到“戚家军”瞳孔骤然一缩,手掌攥紧,尖锐的指甲刺入掌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