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来了,好好养着为上。”
“我就知道祖母不会怪罪的!”纪知容笑着道。
见她笑得没心没肺,纪老太太点点头,“是,你们都是我的乖孙女乖孙儿,我当然不会怪罪。”
一番折腾后,闻舒与她们祖孙二人一同搬去外间,正说着闲话,纪知容忽然问道:“今日怎么不见爹爹?”
纪老太太道:“你爹爹一大早被陛下召入宫中了,你不知道吗?”
纪知容一愣,“啊?陛下召见爹爹做什么?”
在她的心里,自家爹爹官阶不高,并非在御前说的上话的人,陛下有卓家人在侧,即便是询问对策,也轮不到他们才是。今日还是大年初三,如此紧急,莫非出了什么事?
父女连心,她莫名感到了些许不安。
“老太太,大人回来了!”
李妈妈甩着袖子从外面跑进来,话音刚落,纪大人就跟着从后面出来了。
八目相对,闻舒、纪老太太和纪知容看了他的模样,都瞪大了眼睛。
纪敦在家时,从不像国公爷那样随性放荡、宿柳眠花,在官场时,他为人正直,宁折不屈,在同僚之间一向广受赞誉。这些内在品格其实也很好地显现在外表上,官帽正,衣襟全,纪大人整个人从来都是一丝不苟的模样。
可是,此刻的他,乍一看还算一丝不苟,再细看片刻,就能发现一些端倪。
他官帽微瘪,束发似乎也没有束好,有几丝从帽子里斜逸出来,还有衣服,官服虽然完整,后背与臂膀处却有几处污泥。
“爹爹,你怎么了?!”
纪老太太也吓到了,想要拉着他坐下,道:“儿啊,你,今日发生了什么?你,你这是被陛下打了?”
纪敦摇摇头,而后恨恨地挥了下袖子,一屁股坐在椅子上,垂头丧气道:“自然是与陛下无关,是我在回来的路上,遇见了几个逃窜的流民,他们拦下了我的轿子,要将我拖出去……”
“啊?”纪知容惊叫一声,上前扯着纪敦的袖子左看看右看看,“爹爹,你没受伤吧!”
纪敦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冷汗,道:“我没受伤,不过跌了一跤,就在他们把我拖出来,摔在雪地上的时候,被人救了。”
“谁救了你?”纪老太太追问道。
这不是个难回答的问题,但是,纪老太太问完后,纪敦骤然没了声音,仿佛那个人的名字是什么不可言说的密辛。
闻舒心下一沉,已然明白了三分。
果然,下一刻,纪敦看了眼闻舒,声音压得有些低,“是卫怀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