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明白了?”因为没有存货,柳安安特意交代秋夕和夏月,如果买药的人肯等,稍后一定会送过去。
“都说了,柳掌柜一项在夫人手里买药,很好说话,他说不差一时半刻,让您做好再送就成,还邀您明日去酒楼吃席,说是贺您当上了掌柜。”夏月说的小心,她怕柳掌柜这句话惹出小姐的伤心,毕竟是夫人去了小姐才当了掌柜。
秋夕却没那么多心思,笑道:“这柳掌柜好多心眼,明明就是看我们小姐生的美,想多看两眼吧。”
“快别这么说,还在街上呢,让人听去不好。”夏月嗔秋夕一眼,秋夕捂嘴不言了。
“那就明早早起做药,我乏了先睡一觉再说。”
秋夕和夏月伺候柳安安沐浴,等柳安安躺下,一切收拾妥当才退出卧房。柳安安对要在外间守夜的夏月道:“以后不必为我守夜。”
“小姐……”
“去睡吧,有事我叫你。”柳安安话说的温柔,语气却不容置喙。夏月抱着被子下楼睡觉去了。
柳安安坐在床上,在身上摸来摸去,没找到那块玉璧,难道真的被她消化了?或许只是一场梦。
折腾了一日又累又困,柳安安沾到枕头便睡了过去。迷迷糊糊间她似乎又回到了那间破房子里,四壁摇摇欲坠,屋顶碗大的窟窿有十几个,冻得她整宿都缩着,更可恶的是,没有床和被褥,境遇还不如睡在土地庙里的乞丐。
晨曦第一缕光照进卧房,柳安安就起床了。她站在窗边推开窗子,动了动酸麻的四肢,又搓了搓起鸡皮疙瘩的胳膊。如果今晚睡着后依旧回到破屋,她得想个办法,弄张床和被褥过去。
秋夕和夏月起得更早,正洒扫药铺和后院,听见动静一起上楼伺候柳安安。柳安安换上一套利落的衣裳,又找了一条楚醉歌曾用过的围裙系在腰上就去了药房。
进药房前,她对卷袖子做早饭的夏月道:“我想吃面,可会做宽面?”
“会做,小姐要放菜和肉吗?”夏月问。
“你只管做面就好,其它我来做。”昨天她已经尝过了不凡酒楼、燕楼、以及三十瓦子的各色美食,说实话色香味里只有色及格,香与味全都一般般。早饭她要拯救一下自己的味蕾,来一碗香喷喷的油泼面。
在三十瓦子里她看到了几种辛香料,胡蒜、藠头、山葵、胡椒、花椒、水蓼,这些虽不及辣椒,却也可暂代。
辰时过半,秋夕擦完药铺,又去洒扫门前。不凡酒楼门前也有小厮在洒扫,柳不凡站在门前负手溜达,见秋夕出来,隔着几丈远问道:“昨日订的药可做好了?”
“正在做,做好立时给您送过去。”秋夕答道。心道,这人也怪,既然急用何不去别家买。
柳步凡闻言提脚朝药铺走来。迈进药铺,一股面香味扑鼻而来,还有炒花生和芝麻的香味。
“做的朝食?”柳步凡立在柜台前,审视着还有些空荡的药柜。“你们小掌柜,昨晚逛瓦子忘了给我做药了吧?”
秋夕提着畚箕进来,闻言立刻道:“柳掌柜要是急用,不如去别家买药。”
“好你个秋夕,我可是老主顾,你竟然赶客。我要找掌柜告你一状。”柳步凡指指秋夕。
秋夕白他一眼,拿鼻子哼他一声继续收拾地上的杂物。
“我替她与柳掌柜道个歉。”柳安安挑帘子走进来,她还系着做药的围裙,一手提着两罐药膏,药膏放在柜台上,她才去掸围裙上的渣子,“既是老主顾,烦您多担待。”
柳安安看一眼蹲在地上眼巴巴瞅着她的秋夕。秋夕噘着嘴,起身朝柳步凡福身行礼:“是我错,柳掌柜见谅。”
“行了。”柳步凡大度地摆摆手,拿过一罐药打开木塞往里看看,满满一罐,比之前的量多了三分之一,“量多了不少。”
“全当延迟交货的利息了。”柳安安笑着说道,她把多余的那罐摆进药柜里,贴上“烫伤膏”的药名贴,又在帖纸下面空白处写上药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