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。”柳安安忙制止,“你在躲那些穿貉袖衫的的壮汉对不对?我劝姑娘一句,你虽然身材高壮,但终究不是那几个男人的对手。”
瑞凤眼中升起骇人的杀气,瞥一眼面前的人,伸手将人拽到身后。
柳安安从身后冒出脑袋,坚持说完:“我有一法,姑娘可要试一试。”
说话间,门闩终于不堪重力,咔嚓折断。门外的人再拍一下,它就会一命呜呼,从闩扣上掉落下来。
柳安安深觉不能跟野蛮人多废话,于是抓住姑娘的手腕,使出全身力气,猛地将人掼到床上,掀起被子将人蒙住,接着整个人如饿狼一般扑上去。
“嘭——”门扇大开,两个壮汉持刀迈进昏暗的屋内。
“滚——”粗声粗气地呵斥从床上传来。
一名壮汉又向前走了一步,从床上的珠帘缝隙中瞥见,说话的是一个衣衫不整的小个子男人,正对被子里的女人上下其手,白皙的脸拱在女人脖颈间,将两人的脸遮挡了大半。不过不妨碍壮汉看清,那妓子是有几分姿色的,难怪小矮子如此猴急。
“扰老子办事!敲断你的狗腿!”随着骂声一起从床上出来的还有一罐香膏。瓷罐砸在壮汉脚边。壮汉后退一步,正在这时,门外传来老鸨的声音。
“几位爷是找人还是找姑娘。”老鸨袖手站在门外,“此间有人用,烦请大爷移步别间。”老鸨抬手招来两位修者护卫,壮汉已然查明这间没有要找的人,又见修者护院与他们修为相当,拱手道歉,退出了客房。
老鸨亲手关上房门,对门内贵客连声道歉。
门关上,柳安安才敢抬起头,第一次英雄救美,着实吓得不轻。她直起身坐稳,抬袖子擦汗,感觉膝盖旁的腰肢动了一下,她忙低头看躺着的姑娘。这一看才发觉自己坐在人家腰腹上,姑娘红着脸直勾勾盯着他,瑞凤眼红通通的,好像要着火了一般,说不出是羞涩还是怒火。
柳安安赶忙翻身下床,边整理自己扯乱的衣服边道歉:“事急无君子,冒犯姑娘了。”
她轻咳一声,琢磨着捡些好话安慰姑娘,于是道:“我算看出来,姑娘是一位卖艺不卖身的好姑娘啊。佩服!”就这身材估计也很难出手。
姑娘并不回应,掀开被子坐起身,垂下头将快要掉落的面纱别紧,别好面纱,又去扯裙摆,将啰里啰嗦的裙摆全都遮到小腹下。
柳安安歪头看着,只觉这姑娘有些本末倒置,扯乱的领口还敞着,干嘛一个劲儿扯裙子盖小腹。
她见人窘迫地抬不起头,伸手过去要帮她整理领口。怎么说呢,自己扯开的合该给人家穿回去。
“啪!”
手指刚碰到衣领,柳安安的手背上就挨了一巴掌。
“不碰不碰。”柳安安一面疼的龇牙咧嘴,一面微笑后退。瞧着姑娘防备的眼神,柳安安立刻脑补了一出“粗狂壮汉觊觎高壮姑娘的美貌,想霸王硬上弓,但是姑娘卖艺不卖身,誓死不从”,于是才有他看到“你跑我追你插翅难飞”的场面。
姑娘整理好衣衫起身要走,见状,柳安安忙伸手拦住,解释道:“最好过半个时辰再出去,毕竟那个,做戏要做全套。况且,那群人可能还没离开,或者就在春喜楼外面候着姑娘也未可知。”
姑娘目光锐利地扫视她一遍,柳安安不解地眨眨眼,心道,她哪里说错了吗?“半个时辰是不是少了点?”她虚心请教,“那,一个……”
姑娘轻嗤一声,那声音透着无尽嘲讽。她拨开那只小手径直走到门边,拉开一条门缝,观察片刻后,朝柳安安招手。
柳安安还能怎样。只是临出门前,她找了房间内另一套衣服给姑娘套上。彩衣太扎眼,简直是立靶子给人打。
两人混迹在人群里下到一楼,姑娘带着她左绕右拐,走的路线十分清奇。不知不觉间竟然从春喜楼的厨房旁门出来了。
柳安安回头看那些仿佛看不见他们的人。
姑娘立在门前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