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我轩文一两还要何颜面!”
护卫得令刚要散开进山,这边还未动,那边一阵轰隆隆的马蹄声和骨碌碌的车轮声由远及近。
轩文一两以扇子掩住口鼻,眨眼的工夫,一对人马已经到了近前。
打头的是男人面相周正讨喜,一副管家扮相,翻身下马嘲轩文一两拱手行礼。
“见过轩文少城主。”
“柳家人?”轩文一两朝他身后的马车和一众护卫身上一扫便知。马车上挂的家牌和护卫身上的腰牌正是柳家的徽印——正面以甲骨文镌刻“柳”姓,背面雕刻“一杆戥子”。
“回少城主,我等正是安州柳家人,我们三小姐晨起出门探亲,眼下未归,我等奉老爷之命出来迎接,敢问轩文少爷,这一路过来可瞧见我家三小姐了?”管家恭敬道。眼睛扫过金丝楠木罗汉榻的条几,条几上放着两盏茶。
轩文一两冷笑,收起折扇,对小厮玉钟使了个眼色。
玉钟上前,笑着朝周颜冉拱手,客气且傲慢道:“轩文家自涿州而来的车队,共二十四架,轩文少城主专用车架一辆,礼车二十辆,辎车两辆,下人车架一辆。大管家要查看请这边。”
周颜冉面不改色地朝玉钟拱手,道:“在下只是奉命来接三小姐回城,并非查勘进城车辆。”
“我家少爷在北郊二十里官路上的确巧遇贵府三小姐,三小姐也的确与轩文府车架同行了十里,但就在方才,她换了衣裳离开了。”小厮并未直接讲明贵府三小姐是药倒了婢女逃跑的。他虽未直接讲明,但他将婢女拽到了两方人之间。
周颜冉一看便知。婢女身上那身艳俗的红嫁衣想必是大夫人给三小姐准备的,至于三小姐如何离开的?他家三小姐得二夫人真传,略施手段即可。周颜冉脸上浮现得意之色,朝轩文一两拱手道:“叨扰少城主了。”
轩文一两从始至终并未开口。他是涿州的少城主,昆仑域首富之子,身份使然,实没必要跟一个管家寒暄。
周颜冉命一人回府报信,另外带着人继续往前寻找三小姐。
该走的都走了,轩文一两觉得这处茶肆实在晦气,甩袖登上金碧辉煌的车架,下令进城。于是二十四架马车浩浩荡荡驶入安州城。
安州百姓一年里只有在“每年端午当日柳家合族去圣天观祭拜”和“每十年一次的圣天门选徒”时才有热闹可看。如今还未到选徒和祭拜的日子,热闹猝不及防地来了,百姓哗然。不知来者何人,夹道欢迎自然不可能,堵在路两旁看热闹瞧新鲜倒是不错。
驷马车架雁行过市,绵延三四里地,令人咋舌。修者组成的护卫足有三十人,背弓挎箭,威风凛凛。另外还有三十名凡人仆从,护卫和仆从皆衣着华丽,各个周正端方。打头的金顶云盖马车更是奢华到令人目眩神迷。
再看云盖马车中的锦衣公子,玉面华服金折扇,组佩锦靴红麒麟,神采飞扬尽风流。何等样人!
于是安州百姓的脑袋顶上齐齐冒出一个疑问:天降土豪于安州,怕不是有大热闹看了!
北城门外,等待进城的百姓,运粮、运草药的牛车,全都退到道路两旁,直等了一盏茶的工夫,来自涿州的车队才查勘完毕。
一位老药农赶着牛车,时不时安抚车上的女娃:“眼看就查完了。”
“我不急。”以药草编织成草环遮面的柳安安低声答道,“您这车草药是要送去柳家吗?”
“自然不是。”眉毛灰白的老药农满不在乎道,“我这草药成色属下品,入不了柳家药房,勉强能送入小药铺。”
“您的药田不在乐凤山中?”柳安安问道。乐凤山的土地适合种药,柳家药铺的药多出自乐凤山。药农既然说自己的药草下成,那定不在乐凤山中。
“我一家老小从南域搬来不久,哪趁乐凤山中的药田,我家药田在那边的村里,”老药农指着柳安安来时的路说,“种些南域特色药材,这才有口饭吃。”
柳安安略一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