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的人儿,脸上的笑意,瞬间就不见了。 “哦,肯定不是,我看出来了,是,是螃蟹!” 这么张牙舞爪的东西,肯定是螃蟹。 陈令月此时,哪里还有半分羞意,她只有怒意! 好不容易花了一个月的时间,绣出来的东西,他居然看不懂! 她伸手就要抢过来,崔承东速度更快,一下就把荷包藏在了怀里。 陈令月气急败坏地道:“你给我拿出来!” 崔承东哪里肯! “上次你给我绣的那个,我一直贴身戴着,这个给我正好,我可以换着戴。” 陈令月细细看了他的身上,并没有发现她绣的那个丑荷包。 崔承东从怀里掏出来,“这里呢。你我尚未定亲,我总不能挂在外头招摇过市。过几个月,定亲之后,我便能正大光明挂在腰间了。” 她如遭雷劈,“千万不要啊!” 这么丑的针线,他堂而皇之戴着,岂不是告诉全京城的人,她的绣工烂到家了吗? “侯爷,这绣活,实在难登大雅之堂,配不起你的身份。你都还我吧,我让绣娘给你做几个好的,行吗?” “我要绣娘的做什么,只要你绣的,我就觉得好。” 陈令月哪里肯。 “侯爷,你是不是想让全京城的人,都知道我的绣活差。我不管,反正你不能戴在外面,不然,以后你别想再拿我的一针一线。” 看她气鼓鼓的样子,他眼中闪过笑意。 “那我贴身藏起来,以后,你还要给我绣,如何?” 把柄都捏在他手里了,她能如何? 果然奸诈。 “侯爷,你身子是不是大好了?” 虽然他信中说过,可是,陈令月还是有些不放心。 总要当面问一下,再确定一次。 他声线轻柔,“好了,林神医亲口说的,你别担心了。” 她长长舒了一口气,总算,这一关,又算过了。 “宁州,……” 她想问,又有些不敢提这个话题。 崔承东仿若不觉,他言简意赅把宁州的种种,都告诉了她。 “还好,若不然,严大哥就回不来了!” 严大哥是严家最有出息的孩子,若是他没了,那严家日后该怎么办?严姐姐他们,也接受不了这样残酷的事情。 “严大哥?” 崔承东有些不高兴,喊得那么亲近做什么? “侯爷,我大哥和严家的姑娘定亲,我们两家日后是姻亲的。” 他当然知道,只是,不喜欢她这么喊别人。 “那你怎么不喊我崔大哥?” 一直“侯爷、侯爷”的喊,那么生分。 什么? 他还计较这个? 刚想说话,她却想到,“你也一直喊我‘陈四’啊?那我为什么不能喊你‘侯爷’。” 大哥别笑二哥,他喊她,也没多亲热好吗? 崔承东稍微顿住了,不喊陈四,喊什么? 他脸上有些不自在,“那,喊你‘月儿’?” 月儿。 陈令月不知道怎么地,有些起鸡皮疙瘩。 好吧,她很不习惯。 感觉有些腻腻的。 “侯爷,我及笄的时候,姑母给我取了小字。” “是什么?” “姑母说,我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