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李叔取来茶具,慢条斯理地打起了茶沫。
“怀荃已在回滁京的路上,这事儿你若不便,待他回来再做处理也不迟。”
宁锦轻抿下唇,不赞同道:“那便迟了,桓家若倒,我宁家一家也做不得独大,届时只会沦落到被官盐吞并的下场。”
当朝执掌官盐大权的,乃官家座下第一人:当朝太子。
他们如何惹得?
李叔不擅做茶,一盏茶水被他击得七零八落都不见几分茶沫子,他恼火片刻,干脆一甩手直接喝了起来。
苦涩的滋味入口,只觉心头也苦了几分,“可你与你那官人不是势同水火?要你去求他,还不如老奴自己查去。”
“不是的……”芊芊正要说些什么,被宁锦用眼神制止。
宁锦:“李叔放心,官人近日与我还算和睦,指不定心情不错就应了我。”
李叔挑眉,颇有些夸张道:“我的天老爷,锦娘你总算是开窍了!老东家您在天上瞧着,要保佑这泼猴早日怀上小泼猴啊!”
宁锦被他说得羞恼,这都什么和什么?
“李叔你,你个老不正经的!我不与你说了。”她跺了跺脚,嘟着唇赶紧逃离此处。
面上被螺碳熏得发烫,晕上两朵酡红,却被外间夜风一吹寒了个透彻。
宁锦抬首,见空中稀稀落落飘散几缕雪花,孤零零地在月下转悠。
这是,又下雪了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