问她家是不是万苑那一片儿的,
徐峥月抚着本子上褶皱的手一顿,偏头瞳孔微闪有些震惊的问他是怎么知道的,她好像从来没有告诉过班里任何一个人。
李让没搭腔,视线落到她手上戴着的腕表,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儿冲其抬抬下巴比划了个手势,“我要是还没猜错的话,你那表可不低这个价儿吧”
徐峥月低头瞟了眼,有些不自在的往袖子里缩了缩,支支吾吾的解释说不是,东西是她哥买的生日礼物,她不知道价格,她哥只说了不贵,几百块而已。
李让闻言看她的眼神越发鄙夷,“不贵你往里缩什么呀?还几百,玩儿呢?你咋不说几十盗版货呢?我给你钱,你去让你哥给我批发一箱过来!”
“狗眼看人低呢?”李让嚼着棒棒糖给了徐峥月最后致命一击,“笑死,当老子没见过好东西似的”
……
胡夏一直到第二节下课才进班,雨也早就停了,李让躲在门后扮鬼脸吓她。
胡夏眼皮都没抬,“你很闲?”
李让腆着一张笑脸,“不闲不闲,我今儿没吃盐,要吃糖吗,请你吃,五块钱俩十块钱仨,看在你今儿头一回迟到的份儿上给你五折收你八块八怎么样?”
胡夏脚勾着凳子落了座,在心里骂了一句傻逼。
铃声班里人潮涌动,唯胡夏在进班就头戴耳机卷着校服面朝墙睡了过去,昨儿伺候胡娇到半夜,早上又被楼上的“夫妻转”给折腾醒,眼下能撑到班里胡夏离崩溃只剩一线之隔。
“胡夏,你又不做操?”
班里后几排的男生和李让差不多,都喜欢和胡夏混在一起,一有风吹草动第一个喊的准儿是她,虽说人性子冷,但人至少有实力,开学到现在大大小小的考试没有几十次也有十几次,
胡夏只得了一次第二其余都是第一,且年级第一,论说只要努力拿第一没什么难的,但在七中这个高手云集的地方,拿第一犹如难于上青天的蜀道之难。
七中管理学生的严格不仅包括体系制度,还有教育理念,坚持贯彻两周一小考,四周一大考,周周专人练,周一至周五随即抽取一天奖励考试,除了上课就是考试,除了考试就是讲卷子过卷子,且每一场都是严格按照高考的制度和难度来的,
三百六十五度无死角的摄像头每个班至少还配备了两个。
两位监考老师轮番在过道里转来转去,没人敢作弊,他们害怕的不是摄像头也不是老师,而是被抓住作弊所承担的后果,轻则被关进小黑屋受罚一个月,重则直接记大过,三次封顶不用过校长班主任直接开除出局,
同学私底下经常抱怨,“这她妈跟监狱有什么区别?”
摧毁一个人,话语有时候不管用,那就直击你要害。
“她不去”李让从凳子上起来,带动桌椅板凳,响声刺耳又烦人,“一天到晚问问问,你烦不烦?”
“嘿,李让,你讨打啊?”
李让随撸起袖子开战:“来来来,比划比划,不打的你满地找牙你都不知道谁是你爹”
“去你妈的,孙zei”
几人推搡着,楼梯道如退潮般安静了。
李让同人打闹了一会又叫住徐峥月,“喂,待会老师要是让你再往后边儿去,你就说你不愿意知道了吗?”
徐峥月和胡夏个子半差不差,都是瘦高挑个儿,放女生堆儿里鹤立鸡群,每次路过查形体的老师都会让她跟男生队里的李让换一下,李让一个男的杵在女人窝里,惨遭班里人耻笑。
李让曾找老赵摆谱,老赵端着茶杯吹了吹抿了口才轻描淡写的让他“滚出去”,又不是常有的事儿,人徐峥月一个小姑娘都没说什么,你唧唧歪歪这样那样,像什么样子!
徐峥月每次也都会给李让道歉,“对不起啊”
李让翻着白眼吐槽:“对不起请不要带、啊,有诚意就学学你同桌可、以、嘛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