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个食死徒(3 / 4)

院,面对那些幼稚且思维简单的爬虫一样。毋庸置疑,他的权威生下来就高于他们,所以能够轻易地审判他们,任何人只要惹恼他,就一定会遭殃。

一瞬间,玛格达短暂触碰到了他的本质。

刚才那个傲慢的颔首,让遵循着扭曲的专权的她被迷住了。

自打出生以来,她习惯于受支配,追随那些多多少少有着父亲专横独断影子的枭雄时,她浑身都浸没在纯粹的安心中。他们牢牢掌握着她的缰绳,她不再是人,而是一股充盈的力量、蛇胆般苦涩的毒气,贮存在首领的魔杖里,随时准备冲锋陷阵,搅乱世界的每个角落。

“是的,你说的对。”玛格达转变了心思,睁大眼睛看向他,“我们是同伴。”

里德尔清晰地看见,她翡翠色的瞳孔深处,倏忽掀起残暴的浪涛,每一寸肌肉都彰显着兴奋。这与平常惯有的安静形象的反差感,也引起了他的好奇。

神秘,美丽,矛盾。这是她最醒目的标签。

玛格达和他见过的任何人都不同。她被赛利夫妇看中的事,少见地让他体会到不甘的紧迫感。

在这个复杂而狡猾的女孩身上,无往不利的里德尔屡次受挫,内心的欲.望得到满足以前,他会紧紧抓住她不放,她要挣脱出去,他就把她拧断。

更何况,玛格达是他见到的第一个同类。

无论如何,“第一个”总是有着不一样的意义。

“那么,我们和解了。”里德尔难得主动伸出手。他表情漠然,衣衫陈旧,但举止大方而得体。

她回握住他的手,掌心有点粗糙,形状比她要大上一些。

“既然你都说出你的秘密了,我也不向你隐瞒。”玛格达没松开他的手,里德尔也没有强行抽回去的意思,他们维系着握手的动作,直挺挺地对视着,双方都毫不畏惧,场面看上去有些诡谲,“你想听吗?”

“全都告诉我。”里德尔的话语带着一丝命令的意味。

“你拥有的力量被称为''魔法'',是检验巫师和麻瓜的标准——麻瓜就是普通人。”她不在意地开口。

“通常来说,年幼的巫师很少能精准控制魔法,那些极有天赋的例外。十一岁的时候,你会收到一封录取通知书,不出意外,是霍格沃茨的。你将拥有一根魔杖,大部分巫师依靠它施法。学校会教授你更多魔法,当然,能领悟多少就靠你自己了,每年都有考试,这点和麻瓜学校没区别。”

“麻瓜和麻瓜、巫师和巫师、巫师和麻瓜,不同的家庭,都可能诞生有魔法天赋的新生儿。”

“你是怎么知道的?”里德尔盯着她的眼睛。

玛格达一点也不避讳他的视线,直勾勾地望回去:“我父母都是巫师。”

她六岁才被送到伍氏孤儿院,有一对巫师父母告诉她这些常识,确实不奇怪。

“巫师也来麻瓜的孤儿院?”

“没人规定过不行。”她爽快地敷衍道。

里德尔刚想继续问什么,只听庭院另一边传来交谈声,他们同时扭头看去。是丽蒂亚和一个浓妆女人,她们并肩走在草坪上,向来骄傲的少女挽着女人的手臂,似乎在撒娇。

不出意外的话,那是丽蒂亚的妈妈,去年圣诞节也来过。她纵容地看着小女儿依赖的目光。

“她们看起来很幸福。”玛格达若有所思地说。

里德尔不可置否地哼了一声,眼神阴冷。

根据刚才得到的信息,他推断生下他的母亲应该不是巫师。如果是的话,她一定有办法保住性命,而不是把他随便丢在一个孤儿院,自己撒手人寰。

同时,出于一种自尊,他笃定父母不可能都是麻瓜,赋予他巫师血脉的人,想来是他的父亲。那个男人或许还活着,他只是不知道有个麻瓜女人怀着他的骨肉,而母亲难产死后,自然没人再把里德尔的消息告知他。

在内心某一处,他对素未谋面的父亲升起隐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