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,这还不足?”
亦鹤哈哈大笑,心中却知道师弟这次怕是气的狠了。
他平日里最痛恶为官不正不清者,这越州郡守简直是对越州百姓吸骨敲髓,还与富商勾结,搞得越州黄沙遍野,民不聊生。着实可恨。他估摸着小师弟心中怕是痛恨极了这太守。
二人快马赶至州郊,果真是尸横遍野,满目疮痍。良田皆被荒废,村庄里几乎十室九空,只余耄耋老人而已。
人人难以果腹,鸿雁于飞,哀鸣嗷嗷。
一路走来,竟有老者带着孩子食用观音土。一家子四肢干瘦,目光浑浊,唯有一个硕大的肚子挺着。
看见人来,也无反应,像极了失了魂魄的尸体。
亦鹤不忍再看。陈辞却抖着手一家一家的前去查看。
一直到月上中天,二人才打马回越州城。
陈辞下马拿出玉牌,那守城之军不敢阻拦,慌忙放行。
亦鹤抬头看天,今日虽有月色,但星光微蒙,不似往日灼灼,人都说举头三尺有神明,这越州的青天也比别处暗一些。
二人快马回到州府,尚未进府,便看到越州郡守张为民携一众官员站在州府门口翘首等待。
皆是吃的肥头大耳,满面流油,面带谄媚,行为殷勤,口中皆称:“世子殿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