解释为何越州流民会凝成了一股力量,让越州郡守不得不向盛京求援了。
陈辞见那母子吃完了糕点,也不再相问,他起身道:“师兄,咱们再去瞧瞧。”
那亦鹤点点头,也是痛恨道:“五日前,咱们得行至嘉州时,越州郡守就来信说等咱们到这越州,派人来相迎。师弟你命军队连夜赶来,比说好的早到了两日,没想到,竟看到了这越州真实样子。”
陈辞皱眉道:“国之兴亡,全仰赖于民。越州民生凋零,官商皆有责。今日之惨状,痛于肺腑。既然我来了这越州,就理应为民请命。还他们安居乐业。”
亦鹤摇摇头道:“我瞧着这越州的水不浅。”
陈辞翻身上马,坚定道:“那便让这浑水赶紧清澈起来。”
亦鹤也打马跟上。
两匹马在官道上飞奔。扬起了一路的黄土,陈辞抿着唇,看着一路上并无其他商铺开门,只有了了的几家米铺,但门口木牌上的米价却是天价了。
米店门口还站着一排排凶神恶煞的家仆,吃的那是肥头大耳,个个手里都掂着铁棍长刀等物。
于那些骨瘦如柴的百姓形成了鲜明的对比。
陈辞翻身下马,走进米店,那掌柜见他面如冠玉,又牵着一匹高大白马,身着不俗,腰间挂着一枚银杏叶形状的玉佩。心知此人不是凡夫。
看样子应是权贵子弟。以为今日来了一个大单子,便向前殷勤道:“公子,要买米?”
陈辞还未答话,一旁的亦鹤见他弯腰驼背,一脸谄媚,便露出讽刺的笑意道:“自然,你这米店不卖米,还卖什么?”
那掌柜冲亦鹤连忙陪笑道:“是是是,不知公子要多少米?”
亦鹤是心直口快之人,挑眉道:“你这米店有存米几何?我们全都要了,如何?”
那掌柜听到他这话,却露出一股倨傲来,他道:“公子可不要说大话,且不说咱们越州米贵如金,就单说咱们东家存米颇多。”
他摇头晃脑,夸耀道:“就说养着满州百姓,那米也是足够,公子如何能买断呢?”
亦鹤气急败坏,暗骂这越州米商真是恶劣,囤积大米,抬高米价,不知害了多少百姓。
他张口欲骂,陈辞伸手阻拦了他,只是轻声问道:“掌柜说了这许多,还不知如今贵店米价如何?”
那掌柜道:“不贵!一石白银二两三钱,公子要多少?”
陈辞听的直皱眉,盛京上等白米为一石一两二钱,已有诸多百姓食不果腹,这小小越州城,米价竟如此之高。
陈辞道:“劳烦掌柜称米一石,送至州府。”
那掌柜听到“州府”二子,忙道:“既是州府要米,只来说一声便可,何须银钱!”
陈辞将二两三钱银子拿出来放到了那米袋上,正色道:“世间买卖,皆讲货讫两清。掌柜收下吧。”
说完便转身离开了这米店。
亦鹤在其背后嘟囔道:“一提到州府就不要银钱,这越州米商真是过分,屯得如此多米面,卖不出去也是毁坏,却要挣这人血钱,果真可恶!”
他见陈辞牵着马越走越快,能看出他的怒意来。亦鹤快走几步追上,安慰道:“不过你也别愁,既来之则安之,咱们多花些时日,好好的摸一摸这越州之事。”
陈辞眉头紧皱,听了他的话,点了点头,回了一个:“嗯。”
亦鹤见他仍旧不准备回州府,又看了看天色,此时夕阳西下,已是傍晚,他道:“天色已晚,师弟,咱们还要去何处。”
陈辞上马道:“还要辛苦师兄陪我去州郊一看。”
亦鹤道:“不辛苦,只是将士们已到州府,想必郡守也知道咱们到了,正准备佳肴以待呢!”
陈辞道:“不必他请,今日我请他。”
亦鹤一笑,问道:“咱们两手空空而来,拿什么宴请郡守?”
陈辞道:“白米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