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,既然确定方仙道参和在内,怎么不直接拿人问罪?”
又有人讥讽道:“蓝田事发,所有外来人全部下狱,现在都关在皇城里,你去拿人试试?”
“气死个人!拿了凶手怎么就问不出结果,叽叽歪歪,官府做派!”
“明天就是佛门无遮会,定在殊像寺,听说有不少达官显贵到场,皇亲国戚也会去。这群人的命金贵,肯定会带走城内大批防护,到时刑狱松动,我们这么多人,不信闯不进去!”
“你不要命了!”
“那是皇城,里面关的是刺杀皇帝的嫌犯,你要挑起朝廷与江湖的争斗?!”
这个主意遭到所有人的反对,余怀仁走出一步,打断又一次的争吵,惭愧道:“一切事端因太和宫而起,牵连到江湖,请诸位道友放心,太和宫竭尽全力,也一定会将狱中各位的兄友救出!”
余怀仁说得认真,但听进去的人并不多,不是怀疑余怀仁的诚恳,而是怀疑太和宫的能力。
太恒庄一向与江湖联系密切,之前受蓝田太和宫邀请,也派出弟子庆贺,现在这些人全被下了狱。最重要是,太恒庄庄主之女——严芳君也在其中!
周双龙不知沉默了多久,眼看这群人争执不断,却始终没有章程拿出,他的小师妹个性顽劣,在狱中最容易吃亏,他必须尽快将人救出来。
他此刻出声道:“我听闻毛龙老人与道教有旧,余宫主,不知此事是真是假?”
余怀仁不明白他为什么提起毛龙老人,但还是点头,“江湖传言毛龙老人乃是道教老祖宗,虽有误,却也不远。”
他并未说清毛龙与道教的联系,但周双龙从他话中已经听出两者之间有交集,他直言道:“不知太和宫能否联系得上毛龙老人,他与长安云家的安国公是故交,如果有云家相助,此事大有转机!”
“云家?”
“哪个云家,安国公云天南?”
许多人对朝廷官职不明,但云天南的名字却大雷贯耳,周双龙简单解释过后,有人问:“你从何得知毛龙老人与云家是故交?”
云暮来太原一行,在江湖上虽有传闻,却并不详细,何况毛龙从头到尾只在这事中露过一面,也只有太恒庄与他有接触,太恒庄无意宣扬,所以诸多人对其中的原委根本不清楚。
至于毛龙进入长安,上了云府一事,武林势力几乎从不涉入京都,何况这里由佛门把控,他们根本无从得知毛龙的行踪,又怎么能知道毛龙与云暮来有交呢。
“听闻云家与皇家亲厚,我们现在是瞎了眼的猫,与其在长安城里四处乱撞,不如请云家帮助。如果云家愿意,即使帮不了太多,也不至于让我们两眼抹黑。余道长,太和宫能否找到毛龙老祖?”
余怀仁迟疑,旁边的长须老道回答:“太和宫虽然师承道教,但分割久矣,毛龙老人又一向行踪诡秘不问世事,太和宫与他从无交集。道教当中,唯有茅山一派与之稍显亲厚。”
“茅山派?”一个面黑精瘦的大汉接道:“齐家堡与茅山比邻而居,听闻茅山和正一派已经进京,就不知道落位何处,齐堡主,你知道吗?”
齐洪想了想,点头道:“茅山派功法在于精思,子弟甚少在外间行走,你所说入京的,应该是他门下衍生的赤木教。赤木教近鬼神,得知长安有化神的大蛟,急速赶来,前天已经抵达东门外的高家庄。”
“这时候还管什么蛟来蛟去,诶呀!”性急的人恼道。
“明天就是无遮会,佛门猖狂,设下这一系列阴谋诡计,必有所图。明天他的意图就将显露,太和宫首当其冲,而我们却对佛门杀招一无所知,只能被他牵着鼻子走!”
“说来说去,就该将方仙道的人揪出来,高家庄祭祀算什么?在场谁手里没几条人命,他们佛门没有?”
众人七嘴八舌,很快局面又是一团糟,周双龙心中恼怒,却也知道现下困在长安的大都是江湖二流,消息渠道不比太恒庄。偏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