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来语重心长地摇头,伸出鞭子轻轻敲第五的脑勺,奇怪道:“你怎么如此烦忧?放宽心,放宽心,不过是来滇地走上一遭。”
他随意伸出手,只想安慰一下第五,却忘了两个人骑在马上,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把第五吓了一大跳。
他在一瞬间勒定马,紧盯住云来,心中又是惊讶又是愕然。愕是不知道要怎么反驳云来说这话,惊的却是云来竟然能无声无息敲到他的脑袋!
不说两个人骑马跑在路上,行动不便,要敲到他本来就困难,就说他学的魍魉之道,必须随时紧着心神,可他从没想过云来一伸手,竟然能敲到他的脑袋。
他师从名家,最擅长轻功刺杀,于无所知的情况下被人敲了脑子,等同一次死亡。越想越是胆寒,冷汗瞬间就遍布了额梢。
他此刻终于想起,出门前师父曾道:“少爷七窍玲珑心,你只需护好他身就是。”顿时悔悟,自己师父怎样人物,却是云家的下仆,自己一个仆人徒弟,哪有资格质问云家的少爷?
这道理一通,他顿时翻身下马,跪到地上认错。
俩人此刻早已经上了大道,第五突然停下,非但停下,还下了马,端端正正跪到大路中央。
云来回头时莫名其妙,大骂道:“路中央停马,你不要命啦?还不起来!”
然而他下了命令,第五却还是跪着不起,相处这些天,云来早知他执拗,恐怕是非要等他说出原谅,才愿意起身。
直直看了第五半晌,云来没说原谅,也没再叫他起来,只丢下一句‘有病’,就干净利落地转身离开。
他心里暗恼:“宋叔这教的是什么徒弟,还说武功一流,怎么看都像个酸儒。你要跪就跪,我看你能跪到什么时候!”
而第五见云来骑马离开,根本不回头,心中着急,无奈之下也只好上马跟去。好不容易追到云来,云来却烦他,一路无话,抵达滇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