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,终于有人明白了,这么多年放养终于养虎为患,他看似不着调,实际是扮猪吃老虎。
“啪”的一声,桌上的茶杯颤出茶水,秦副官也收了声。
路凯斯默了默,“建军校?你说他是先打我还是先打日本人啊?”
秦副官迟疑着,如今日本大有一举进发的意向,绑走路凯斯不单是为了劫鸦片的仇,也有挑衅路家军的意味,如果路家军先开枪,反而给了对方进攻的理由。
他只能往好的方向说:“国难将临,当然是矛头对外的。”
路凯斯笑出了声,摆手说:“告诉陈路生,沪上北部不可能让。他要当王八就好好在北方缩着,要是敢当汉奸,我第一个收拾他。”
“是。”
秦副官要走,他又喊住,“再告诉陈路生,日本人的生意不好做,不要自取灭亡。”
那时,他还哪有半点纨绔的样子,眉眼间都是深沉的算计与疲惫。
他让人去盯住日本大使馆与沪上的几个码头,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让他如临大敌,不得不早做预防。
卓如平来的时候,带了一箱白银跟他谈条件。
“你打仗,我出钱,但你要娶我。”
路凯斯脸上的笑渐渐冷下去,抬手关上箱子,让秦副官送客。
过两日卓如平又来,带了一个更大的箱子,掀开里面是一把把黑沉沉的枪,她笑得自信,“你不要钱,总要军火吧?”
路凯斯眸色深沉,卓如平就知道自己这回带对了东西。
“条件只有一个,你娶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