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挺有缘分。

于梨走上前，恭敬地和两人打了声招呼：“何老，又见面了，原来这位爷爷和您认识，我也是刚刚才知道，我姑妈的旅社也在这条街上”

说着，于梨还指了指“老街客栈”的牌子，给两人看。

何老看了眼又收回目光，转身进了徐老的铺子，催促：“不是说要拿好酒招待我，还不快点。”

听这口气，就是等的不耐烦了。

徐老“哟”了声，“你还挑上了？”

看见人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，于梨有些进退两难，徐老上下打量了她一眼，眼前人气质干净，长相清秀，看起来挺乖巧一姑娘。

徐老招呼了句：“也别在外面傻站着了，进来坐会吧。”

紧接着，于梨跟在徐老身后一同进了铺子，店铺后就是徐老居住的院子，院里种了棵槐树，枝叶繁茂，清幽的香气往人鼻子里钻。

院子里放了张竹桌，徐老进屋里将私藏的酒拿了出来，又端来两只碗，何老抬眸看了眼跟进来的于梨，又催促徐老动作快点。

于梨站在槐树下，有些拘谨地看着徐老拆开一坛老酒，浓郁的酒香四溢，闻起来就有些上头。

徐老肉疼地开了一坛，口中抱怨：“要不是看在你今天帮了我的份上，这坛二十年的女儿红，我可不舍得开。”

何老端起酒碗一饮而尽，喝完后还意犹未尽地砸吧了两下，也知道自己是占了便宜，夸赞道：“好酒！好酒！”

“再来一碗！”

徐老又给他倒了一碗，扫过树下站着的于梨，问出声：“你认识的人，不管了？”

何老只顾着品酒，耍无赖道：“人是你叫进来的，跟我有什么关系？”

“你！”徐老对这个多年老友也是没了脾气，起身往树下走，询问：“小姑娘，当时在外面，我就看你的目光一直在老何身上，怎么，你找他是有什么事情吗？”

“嗯”于梨点点头，“其实，我来乌镇就是为了拜何老为师，学习水墨画，可何老似乎...不太愿意收我为徒”

于梨看了眼自顾喝着酒的何老，像是尝到了什么佳酿，一杯接着一杯。

闻言，徐老若有所思，安慰了于梨：“老何这个人啊，就是这样，他认定的事，很少会改变，你也别太伤心，或许你可以和我学习怎么造纸，我正愁没有接班人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