阎淳逮着空隙,拿起弓箭,瞄准后方的匪头连射了三箭,两箭落空,唯有最后一箭射中了对方的手臂,使得对方攻势一滞,继而更加凶狠地扫视了过来,阎淳看着对方狼一样的眼神,确定对方已经有了防备,冷静沉着地朝其右方的两人挨个射了两箭,射中其中一人的胸膛,眼看身周又围上了人,只得放下弓箭,继续用佩剑格挡击杀。
没一会儿就精疲力竭,又一剑横扫,噗呲一声,被割破喉咙的人,喷溅出热乎乎地鲜血洒在了脸上,视线里顿时一片血红,鼻尖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血腥气,阎淳顿时一阵恶心,直窜头顶,撕心裂肺地干呕起来。
好歹还记得身处危险境地,用空着的左手袖子使劲地擦起了脸,特别是双眼,使劲擦了五六下,努力平复心境,睁开眼睛看周围。却不料,咻的一箭射过来,阎淳险之又险地避过射中头的一箭,拉起牵引绳,仰面一躺平,躲过了这危险一箭。
待看过去,确实一个身材矮小的匪徒射过来的。这是对方的第二箭已然射了过来。阎淳举剑格挡开,顺手摸起自己的弓箭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回击了过去,正中对方马眼,只见那马儿顿时癫狂起来,不顾敌我地乱蹦跶起来。
阎淳接着射出第二箭,似流星划过,一箭射中对方咽喉,穿了个串烧。
“阿明、阿福,掩护我射箭,退啊”,阎淳熟知自己的情况,不适宜近身作战,毕竟自己身板小力气小,不能持久作战,还是尽量以擅长的远射,来左右战局,避开短板。
连连搭弓射箭,扫射场上特别凶猛的匪徒,一边全力向西奔逃。
阎淳一伙五人,终于突破重围,一路向西奔去,商队以周叙带队也跟了六人逃了出来,后面还追着一群匪徒没有善罢甘休,是不是用箭袭扰众人,阎淳刚刚把羽箭用完,用剑杀敌的时候,左手挨了一刀,此刻鲜血长流,剧痛难忍,可惜,不是休息包扎的时候,队伍后面始终坠着二十来个匪徒,可恶!
一股血腥气从喉咙处涌出,阎淳不动神色地咽了回去,眉头紧皱,思谋着脱身之策,敌众我寡,众人都多多少少带了伤,实在不适宜一起逃亡,不如分开逃。
“周老大,后面的匪徒穷追不舍,得想办法甩掉他们,不然我们两队人马分开逃,你看可行否?”阎淳转头朝着后方的商队大声呼道,确实在一起目标太大。
“好,阎公子,我们各自分开走,这伙儿贼人太凶残,你们可别硬碰硬,早早脱身方为上策,保重!咱们就此别过,后会有期!”周叙大声回应,同时示意兄弟们朝西南方向逃去。
后方的匪徒看前方分成了两路人马,也分成了两路追击,紧紧坠在后方。
这一跑就是一个时辰,全速奔跑,使得阎淳他们人困马乏,后继无力,任阎淳怎么抽打,马儿的速度还是慢了下来,不一会儿,马儿直接双前腿跪地,倒了下来,使得毫无防备严重缺血的阎淳直接一个倒栽葱扎向了草地,栽下去的瞬间,阎淳蜷起身子,双手抱头,将自己团成了一个球,避开了要害头部,连连滚了四五圈,才终于听了下来。
身后的小厮和镖师看到前方的状况,赶紧勒停马,跳下马,赶过来看阎淳的状况,阿明直接带着哭腔,“少爷,少爷,你怎么样,那里痛,要不要紧”,一边扶起阎淳,一边摸摸阎淳有没有哪儿受伤。
唔,哇,好痛,阎淳只觉得眼前直冒星星,缺血头晕,此刻滚了几圈更是晕的彻底。加之浑身都痛,直接没力气答话了。
“阎公子,你怎么样?”李镖师关心道。
“少爷,啊,你左手这伤口好长好深,阿福,快,撕点布,将金疮药拿来,我给少爷裹伤口”,阿明看着眼前长长的刀伤,直掉眼泪。
阿明撕开阎淳的衣袖,往还在出血的伤口上倒了半瓶金疮药,才堪堪止住了血,用布条紧紧裹了几圈,终于将伤口包扎好了。
此刻,终于缓过来的阎淳,看了看包扎好的伤口,又看了看躺倒直吐白沫的马儿,不由得苦笑了笑,再一看,缓缓逼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