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两月以来一直骑马,阎淳的骑术锻炼的很不错,不过此刻头痛鼻涕多,坐在马上吹着冷冽的风,令人更加难受了。
看到不远处有条五六米宽的河流,商队的老大周叙决定在此修整一会儿,大伙儿下了马,准备埋锅烧水,阎淳的两个小厮也忙碌起来,阿明负责生火,阿福则用药罐子接水熬药,阎淳来到河边,就着冰冷的河水,用帕子过了水,洗了把脸,冷冷的冰凉感,刺激得他一下子,头脑都清醒多了。
来到草原后,天天吃冷硬的干饼子,加之又喝了不少苦汤子,向来养尊处优的他,着实有点受不了了。
太阳正好在头顶上空,阳光透过云层照在阎淳的身上,有了一点暖洋洋的感觉。喝过汤药,接过放了点饴糖的开水,就着饼子开始吃午饭。耳边仿佛听到了一阵马蹄声,察觉不对劲,阎淳放下水和饼子,趴在地上倾听,“不好,有大队人马过来了!”阎淳大声道。
“什么,……”,商队的老大周叙听到,赶紧趴下听动静,的确不对劲。
“快,快,所有人,上马,朝南走”,周叙听出不对,这草原上遇到大队人马,绝不是好事,自己这三十多号人,拉了六辆车的货物,可得小心谨慎,这趟拉了茶叶和海盐、还有丝绸布匹和陶瓷等贵重货物,还没到找到小部落销货,可不能白白跑一趟。
众人才上了马车走出百米,就迎头撞见一股大约六七十号人的马队围了上来。只见他们身着草原蛮子的服饰,头后留了一根小辫子,其它地方剃的光秃秃的,有点类似金钱鼠尾,阎淳看到他们呼啸着骑马围了来,每个人都拿着一把弯刀,凶神恶煞地表情,心道,“不好,莫不是遇到草原上的悍匪,这可如何是好”。
“中原人,你们把东西全部留下,我们就放你们走!”对方领头的一个身材高大健壮的匪头用着一股怪腔怪调的汉话喊道。
“大王,不可啊,这批货物是兄弟们辛苦从福州拉过来的,准备送给科吉部落兀那可汗的三子的货物,你可怜可怜我们,我拿两车货物当孝敬,可好”,周叙一脸的惶恐,对着对面的匪首道,希望能用兀那可汗的名声吓退对方。
“兀那那老东西啊,兄弟们,那可不能放过他们,货我们要了,人,也别放了,给我杀”,匪头听到兀那的名字,面色一变,凶狠地喊道,直接一马当先杀了过来。
匪头这一个突兀的袭击,搞得众人一惊,好在众人一直在戒备,常年在危险的境地里贩卖货物,都有一些武力。一群人和匪徒们混战在一起。
阎淳的左右都是保镖,前后还有两个小厮,都有武力,面对匪徒凶残地要命的击杀,都使出了浑身解数突围。
“李镖师、张镖师、阿明、阿福,我们一起向西面突围,贼人太多,攻击太猛,保命为上”,阎淳一面挥舞着佩剑格挡贼人的刀锋,一面吼道。
“是,少爷”忙着杀敌的小厮答道。
“好,阎公子”两位保镖回道。
面对被围攻的局面,商队那边还是舍不得丢下货物,阎淳这边呈刀锋型突围,看了看与匪徒们纠缠在一起,不断产生伤亡,摔下马的商队人员,不由得暗暗心惊,如此发展下去,恐怕会被对方一窝给端了。
“周老大,周老大,快叫弟兄们放弃货物,我们共同向西边突围啊,这伙贼人人多势众,杀人不眨眼,保命要紧啊!财物丢了就丢了吧,别把命给丢了!”阎淳看着己方的人越来越少,自己这几人明显被缠住了,只得朝着商队老大喊道。
背上已经挨了一刀的周叙已然清楚己方不占优势,局势一面倒,只得恨恨地看了眼匪徒,大声喊道“弟兄们,放弃货物,跟着阎公子一行,咱们向西面突围,走啊”。
放弃货物车辆后,众人不再束手束脚,共同朝着西面突围。匪徒们看着众人放弃货物突围,也加紧了攻势。
“大伙杀啊,别放走一人,都给我把命留下,杀、杀、杀”,匪头一刀砍翻一个,眨眼的功夫,留下了两具尸体,格外疯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