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时间再想那些无关紧要的事。
皇后听完两人的话,叹了声:“沉儿也真是,这么大个人了,一点不会照顾自己。想来到底是男人,身边还是需要个女人才好。”
话音刚落,太医给沈沉看诊完,起身复命:“回禀皇后娘娘,太子殿下的脉象十分不稳,这病来势汹汹,似乎有些不妙,甚至已经……有些危及生命。”
太医眉头紧皱,觉得甚为棘手,他还未见过这样的病症……也瞧不出个症结所在……
皇后斥道:“什么意思?沉儿身子素来强健,好端端怎么会病得这样重?”
太医扑通跪倒在地:“回禀皇后娘娘,老臣……老臣也看不出来太子殿下为何会……娘娘恕罪,娘娘恕罪。”
皇后脸色难看,程玉与平生也是一脸惊诧,早上出门时还好端端的人,这会儿竟被太医说有性命之忧。
……
屋子里一片严肃,空气仿佛凝滞一般,只余下太医战战兢兢讲述沈沉此时的病症。
梁王乃陛下手足,沈庆安与几位皇子是堂兄弟,他今日入宫向太后请安。沈庆安心情不怎么好,他原本是计划在宫宴上得到宝言,可那日偏偏被事情绊住手脚,等他再去寻人的时候,扑了个空。
更可气的是,那莫家女的嫡母第二日竟还来问他何时上门提亲,竟说昨日莫家女回去之后,满身欢好的痕迹。沈庆安气得将人赶了出去,他人都没摸着,合着倒是替旁人做了嫁衣?
沈庆安想到宝言的好模样,一想到不知道便宜了谁,便心中来气。好在那药须得两头下,才会有后面的效果,不然也只是寻常的春-药,至于宝言失了清白,沈庆安倒也不在乎,他只可惜不能做第一个采撷之人。
从太后宫中出来,便听说他那位太子堂兄病了。
沈庆安撇了撇嘴,往东宫去探望。他一向不喜欢这位堂兄,因沈沉一向眼高于顶,毫不掩饰对他的鄙夷。可听得人病了,总得给个面子来瞧瞧不是?
沈庆安跨进东宫大门,进了寝殿,正欲开口,发觉殿中气氛严肃,好像不大对劲。他将话头咽下,在一旁安静听了几句,听见太医说起沈沉的病症时,脸色越来越苍白。
这病症……怎么跟他那百日欢……有点像呢?
沈庆安心里咯噔一下,冒出个大胆的念头,该不会那日便宜了的人,是他这位堂兄吧?
沈庆安风流却胆小,知道此事危及性命,扑通一下跪倒在地,“皇后娘娘……”
皇后急得焦头烂额,也没注意沈庆安何时来的,听他扑通跪倒在地,还吓了一跳。
“庆安,你这是怎么了?”
沈庆安支支吾吾磕磕巴巴将事情说了,皇后听罢,眉头紧皱,一时没反应过来。倒是程玉先反应过来,“哎哟,原来是你做的……”
几个人将来龙去脉捋了捋,这才弄明白这场阴差阳错。
皇后扶着额角,一时不知该喜该忧。
喜的是,沉儿应当没有隐疾,也不喜欢男人,忧的是,这药终归有可能危及性命。
她又问了遍沈庆安:“你确信,只需要与那女子敦伦,便不会有性命之忧?”
沈庆安惴惴回答:“皇后娘娘,若非如此,我也不敢往自己身上用哪。”
皇后头痛得厉害,被这侄儿的思维弄得无话可说,只赶紧叫平生去一趟莫家,将那位姑娘带回东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