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的胸前。
“你若不哭了,吾就答应你,带你去见见怀瑾。”
这话果真有效,杨仪君一下子就止住了泪水。
“真的?”
李青单手抱住她:“自然是真的。不过,你这几天先听大夫的,吾安排好就带你去。”
可能思念着唯一亲人,杨仪君这几日开始十分配合着大夫的话,哪怕自己吃不下任何东西,还是努力往嘴里塞满食物。
“君儿,你进去前,吾有话要先对你说。”站在门前,李青的表情凝重地看着她。
“是不是怀瑾……”在东宫养胎的日子里,杨仪君不是没有怀疑过为何弟弟从未出现,现下见李青的神情,那颗悬着的心又开始揪疼起来。
李青按住欲急切进屋的人,安慰道:“放心,怀瑾没有生命之忧,不过——”
“不过?”杨仪君的手停在了门上,转头迷茫地看着他。
“不过怀瑾从马上摔了下来,被敌军刺穿左腿。即使经过宫中最好的太医医治,也只能好个七八分,从此再也不能骑马了。”
原先杨仪君想着只要弟弟的命保住了,那么腿瘸了便瘸了。
可是,这一切在她进了屋子后,内心还是受到一波冲击。
脸色苍白的杨怀瑾躺在床上,一头黑丝毫无形象地贴在脸上。双手被绑缚在床架上。
杨仪君知晓弟弟是最看重仪表的,从未有过如此失礼的形象。
她的手微微颤颤地贴在弟弟满是乌青血痕的手臂上,心疼地看向那双被包扎得厚实的左腿。
“望良娣恕罪,实在是小公子情绪激动,为了误伤,我们才不得不捆绑双手。”
杨仪君激动地解开弟弟手上的绳结,小心翼翼地碰触那触目惊喜的血红伤痕。
每每想起这个场面,高观音还是没法接受,想必杨怀瑾亦然。
那场败仗,这两姐弟失去的不仅仅是父兄,还有曾经的骄傲与对幸福的向往。